墊一部分學費,減輕家裡的壓力,可是現在忽然之間,他有了一筆難以想象的鉅款,李逸初躺在床上在腦海裡算賬,以他現在一天才攢幾塊錢的情況,要攢夠二十萬需要幾十年,他甚至都不知道這筆錢能買到多少東西,應該可以買下商場那個零食鋪,或者再買一套房子?
李逸初翻來覆去睡不著,從床上爬起來翻英語書,七歲以前的事情他還記得很多,小時候家裡擺滿了父母從國外帶回來的玩具和圖書,那時候他媽媽經常說他有語言天分,聽一會廣播就能學說幾句英語。李逸初的舅舅年輕時和家裡脫離關係,後來長居法國,所以他媽媽有時候看他太淘氣就嚇唬他說把他送到法國舅舅那裡去。後來來到梁家,偶爾把劉凡氣急了,劉凡也會口不擇言的說把他送到法國舅舅那裡去。
出國?這兩個字早已塵封在多年以前,隨著父母的離世從李逸初的生命裡脫離而去,如今再次出現,李逸初只覺得非常的陌生,就像見一位很多年不見的親人,雖然你知道那是屬於你的,可你不敢靠近了。
第10章
夏令營的活動為期一週,從和縣坐大巴車到省會需要六個小時,所以帶隊的班主任一早就讓學生在三中門口集合,清點人數後排隊上車。
梁煊本來和李逸初站在隊伍後面,班主任卻叫他先上車,幫著女同學放行李,畢竟整個班就屬他個頭最高。李逸初等到大家都上的差不多,最後才上車。
“宋新予這這這~”有幾個男生站在位置上叫剛上車的宋新予,讓她坐到梁煊旁邊,邊叫邊吹口哨。
李逸初上車後本來直奔梁煊而去,在聽到那幾個男生起鬨的聲音時,看了一眼正忙著塞行李的梁煊,側過身讓宋新予先走了過去。宋新予臉色微紅,在周邊人的玩笑聲中坐到了梁煊身邊。
許盼在後面衝李逸初喊:“李逸初,來我這!”
李逸初於是坐到了許盼身邊,在梁煊後一排的位置。
梁煊放好行李一轉身,看見宋新予愣了一下,然後直起身尋找李逸初的身影,發現他正和許盼說說笑笑,放下心來。
坐車的路途很無聊,旁邊有幾個人沿著過道打牌,動靜鬧的挺大,歡聲笑語的挺讓人心癢。李逸初摸摸座椅,突發奇想道:“這椅子可以往外推一點哎,中間留個空,我們前後四個人也可以玩撲克。”
許盼看著李逸初按下按鈕把座椅往過道推了一小截距離,僅能豎著放下一隻手,但是要打牌足夠了。她樂滋滋道:“這個好,不過你哥你來請。”
李逸初站起身從後面看梁煊頭頂,梁煊正閉眼休息,沒有意識到身後的動靜,李逸初用食指堵在嘴唇邊朝旁邊扭頭看他的宋新予比了個“噓——”,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一張撲克牌貼在了梁煊腦門上。
梁煊睜開眼,把撲克牌拿下來,看著上面的“2”道:“罵我呢?”
李逸初:“梁煊,我們一起打牌好不好?”
梁煊轉過頭聽他描述了一下怎麼操作,然後又用眼神問宋新予的意思,宋新予當然沒意見,在梁煊的幫助下將座椅往過道推了幾厘米。
許盼把自己的小揹包底朝天夾在椅縫中間,揹包平坦的底部正好可以供他們放撲克牌,於是前後四個人就窩在這個臨時搭建的牌桌之間玩了起來。
以往每到過年,李逸初和梁煊就玩撲克,一元五角的做賭注,玩的不亦樂乎。李逸初小聰明特別多,早就摸清了梁煊打牌的風格,梁煊出牌的套路很穩妥,甚至頗有點強迫症,手裡如果有小牌,他鐵定先把小牌都放出去,大牌留手裡到最後再出。這種打牌套路只要被人摸清了,就會死的很難看。
例如現在。
李逸初對付梁煊簡直駕輕就熟,只要每次先用牌把梁煊手裡的大傢伙頂下來,最後他就能稱王。所以一開局,頭家出了對3,李逸初直接甩出對Q來壓,他下家是許盼,許盼看著李逸初這出牌風格,無語道:“你瘋了?手上沒別的對子了?”
李逸初鼓著嘴晃腦袋。
許盼嘖嘖心疼地甩出自己的一對老K,然後同情地看著下家,也就是梁煊。
梁煊看對面洋洋得意的李逸初一眼,輕笑搖頭,甩出一對2。他就知道李逸初出那麼大是為了一開局就把自己手上的大牌給吊下去,後面就沒自己做主的時候了,不過他又不傻,怎麼可能被李逸初牽著鼻子走?
梁煊甩出一串順子,還是最小的三四五六七八,基本上手裡有牌都能壓的住。
李逸初立刻收起剛才的得意,梁煊這牌出的真要人命,按規矩他只要能壓的住就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