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包養我,我也一樣不會同意。紅不紅對我而言並不重要,我只想找到我的愛人,然後兩個人攜手度過彼此的一生,就算生活困苦一些也沒關係,你明白嗎?”
冷丘沉默,這些話在他腦子裡兜兜轉轉找不到出口,他只明白一件事——陶星不想和他在一起。
冷丘沉聲道:“我明天再來找你。”
說了半天等於白說,陶星感到十分煩躁:“你到底想怎樣!”
冷丘攬住他的腰,一手按在他的屁股上:“想要你。”
林海一邊吃瓜一邊玩手機,片場午休時並不安靜但也不算嘈雜,他用軟體和女朋友聊天聊得正嗨,忽然聽到“哐當”一聲巨響。
旁邊有人拍他:“林海,你家藝人和丘導打起來了!”
林海轉頭一看,驚得西瓜都掉在了地上。
眾人趕緊上去拉架。
其實嚴格算來這也不算是打架,陶星出其不意揍了冷丘一拳,冷丘沒防備,撞倒了身後的裝置,緊接著陶星又掏了一拳,但是被冷丘接住了。冷丘學過格鬥,而且他身量比陶星高,力氣也比陶星大,陶星兩隻拳頭都被冷丘緊緊握在手中動彈不得。
手不能用那就用腳,陶星紅著眼不停地踹,看起來像是氣急了,毫無章法。冷丘遊刃有餘地應對著,除了開頭那一拳,再也沒吃過虧。
這下戲也拍不成了。林海拉著陶星上車回公司,很快老總也知道了這件事,將兩人叫過去訓了一頓。
從老總辦公室裡出來,林海的心情很沉重,他看了陶星一眼,陶星的臉又臭又黑,眼球上還有未消退完的紅血絲,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怖,反而讓人覺得有點可憐。
林海本來還想再訓陶星幾句讓陶星長點記性,現在看到陶星這幅樣子,他張了張口,又放棄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陶星把頭扭到一邊,不說話。
林海嘆口氣,剛剛在辦公室裡陶星也是這樣,他還以為自己能問出來一點:“現場那麼多人,肯定被拍下來了,□□公司公關部會處理,你這幾天儘量少出門。”
林海:“剛剛在車上張導給我打了電話,發生這種情況這幾天學校附近肯定都是娛記,在學校的戲份是拍不了了,可以先拍後面野營的劇情,等風頭過去了再回學校拍。你先休息一天,後天一早我們就去‘孿頭山’——張導起的名字,他農村老家附近的一座小山,位置偏僻,但也算是山清水秀,正好還可以躲開狗仔。”
陶星表情懨懨的:“嗯。”
回到宿舍,樂隊其他四個人都不在,陶星躺到床上,將手機關機扔到一邊。中午光顧著吵架了,連飯都忘了吃,陶星餓得胃難受,可又不想吃東西。
他躺了一會,餓得睡不著,胃實在是難受,於是拿出幾顆奶糖塞進嘴裡,順手將糖紙疊成一顆六角星。
陶星捏著那顆六角星看,看著看著就出了神。混亂的思緒像一堆纏繞在一起的頭髮,糾糾纏纏,紛繁錯雜,怎麼屢也屢不清。
冷丘給他的感覺有些像冬枝,穿衣服的風格、說話的語氣還有皺眉時的表情,都很像,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冬枝又怎麼會對他說出“包養你”這種帶有侮辱性的話。
也許只是因為還沒認出他?
說到底,愛人能跟著他一起在不同的世界穿越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先不考慮他是怎麼在不同書中的角色之間來回變換的問題,就說每次他穿越到一個新的世界,無論他的身形和外貌如何變化,愛人總能準確地找到他,愛人是怎麼判斷的?
和他一樣透過觀察性格與習慣嗎?可是他有他們以往生活的記憶,而愛人沒有啊!每次剛穿越到新世界,他對愛人而言應該都是陌生人才對。那愛人是怎麼認出他的?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只不過每次都是誤打誤撞,剛好愛人都是和他在一起而已。
陶星將那顆六角星攢緊在手心,拉過被子,蒙上頭。
冷丘家。
張導聽完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所以你是和宓星說了想包養他,但是宓星不同意,然後才打起來的?”
冷丘淡淡道:“嗯。”
張導拍大腿:“我說宓星最近怎麼有點心神不寧的,原來都是你害的啊。”
冷丘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張導喝了口茶,越想這件事越覺得蹊蹺,宓星的意思很明顯,倒是冷丘的態度有些不同尋常。
他放下茶杯,正視冷丘:“我問你,你對宓星是什麼感覺?想親他,抱他,和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