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一心要讓他拿出應對之法。他只能硬著頭皮上,這種秘法他只曾在家族密載中看過一次,他父母曾經合力施演過一回,如今只有他一人,不知能否成功。
元淳往自己的大帳走去,剛掀開門簾,帳裡就竄出一個嬌小的身影,聲音焦急地朝他喊道:“哥哥,我剛剛在對面的軍營內發現白姐姐的身影。”
☆、再相見(一)
元淳乍一聽聞白菁菁的訊息,怔鬆了半晌,又不動聲色地安撫妹妹元媛,“這段時日,軍中有大事發生,你不要四處亂走,乖乖呆在營中。”
元媛撇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扁了扁嘴。
此刻被元淳兄妹提起的白菁菁正在袁將軍的大帳內。袁將軍與軍士們正在商議軍事計劃,白菁菁與青雲居士不過是敬陪末座。
白菁菁無聊地轉頭環顧四周,賬內如她一般無所事事的人還不算少。這些人打扮各異,有道士有和尚也有奇裝異服看不出門派的人。不僅打扮怪異,長得也十分怪異。她估摸這些人都是袁將軍找來的所謂能人異士。她也看到了簇擁在袁將軍身旁的金大用,她低下頭不屑地撇了下嘴角。
白菁菁忍不住在心裡腹誹,其實像他們這些人又不懂軍事,找他們一起來商議,總覺得就是打醬油來著。列不列席都影響不大。
長官們窸窸窣窣地商量了半天,似乎終於意識到場內還站在一群百無聊賴的人。
袁將軍朝眾人問道:“離月圓之日只剩十天,眾位可有好計謀獻上?”
袁將軍是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男子,身形清瘦,瞧著不像個聲名遠揚的大將軍,倒是個文弱的書生。
場下的人交頭接耳了一番,大約是江湖人士不善於官府打交道,你一言我一語的,也沒人說得清楚。
這時張握仲大人越眾而出,朗聲說道:“這白蓮教月圓做法之事,不僅關係著衢州一百男童的性命。更重要的是若讓白蓮教得逞,我軍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
人群中討論的喧鬧聲漸漸微弱了下來,眾人凝神細聽。
張握仲又繼續說道:“袁將軍已擬定計劃,趕在月圓日之前奇襲白蓮教大本營。這次行動十分需要眾位的配合。”
袁將軍這才開口又說道:“這次不僅需要眾位配合大軍奇襲白蓮教大本營,也需要你們趁亂深入敵營,救出這衢州百名男童。眾位有誰願意當此重任?”
袁將軍的問話聲剛落,場下的眾人便交頭接耳了起來。白菁菁也扯了下青雲居士的袖子,青雲居士朝她搖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袁將軍見眾人討論了許久,也無一人出聲應答,面上有些不好看了。他沉著臉,皺眉環顧了一圈。張握仲一接到他的目光,神情一凜,拱手朝袁將軍回話道:“解救這百餘名男童本就是我衢州境內事務,我願接下此事。我從衢州城內也帶來了兩位高人,正是白道長和青雲居士。”
白菁菁一下子被點到名,只好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中站了出來。人群裡發出小小的一陣噓聲,袁將軍懷疑地看著她和青雲居士。顯然他並不相信眼前這一老一少兩個道人能有多大本事。他滿腹狐疑,上下打量了許久,遲遲沒有開口。站在一旁的張握仲也不禁有些難堪了起來,不斷用眼神朝白菁菁示意。可惜白菁菁絲毫沒接收到他的電波,她反而更疑惑了,張大人這是眼皮抽筋了。
金大用瞧著場內氣氛不對頭,連忙走到袁將軍身旁,附身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袁將軍這才鬆開了眉頭,朝白菁菁二人露出一個笑臉,“原來二位道長法術高深,人不可貌相,是袁某唐突了。”
他含笑站起身,朝白菁菁二人拱手道,“還望二位道長協助張大人解救出男童,若能成功,我必稟報朝廷,為二位討取封賞。”
青雲居士帶著白菁菁連連欠身拱手,推辭道不敢當。
隨後青雲居士便帶著白菁菁離開了大帳,袁將軍和留下的人繼續商議奇襲的具體安排。此事便與白菁菁等人無關了。白菁菁多少有點不太高興,這袁將軍明明是與張握仲合唱了一齣戲,卻把她倆給坑了。她多少感覺到他對於解救男童一事並不熱心,只是還需用到張握仲之處,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袁將軍順水推舟指派她與青雲居士獨自深入敵營,不知是作何打算?白菁菁撇了下嘴角,她可不想傻傻地去做炮灰。她拉著青雲居士來到一個僻靜處,低聲問道:“居士,現在我們怎麼辦?真的要按照袁將軍的計劃行事嗎?”
青雲居士輕嘆了口氣,“軍中形勢複雜,雖大敵在前但人心不齊。是我想左了,不該這麼輕易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