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閉目假寐的夜一,都有種咬她的衝動,之前在街上太激動了,只啃個棒棒糖就忙著逛了,剛剛又被浦原刺激了一下,這會兒實在想吃到不行啊。我赤/裸裸的目光看得她身上黑/毛直立,再也睡不著,只能抽/搐著臉變回了人身。
一看見人,我胃口就沒了,頗為失望地瞥了一眼,趴在桌上敲著筷子催人:“握菱,快點,快點,先上不費時的。我不挑的,人能吃的就好。魚肉晚點沒事。”
夜一以雷霆之速穿完衣服,看著沒有骨頭的我,眉頭直抽:“多少年沒吃過飯了,瞧你那樣!丟人!”
我睨了她一眼,調整調整面部表情,幽幽看向她,決定好好惡心噁心她,讓她知道我有多苦逼:“夜一,你知道虛是什麼味道麼~”我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壓著嗓子道,“一口咬下去,就好像在吃放了一個禮拜的臭肉和臭魚,肉又膩又難嚼,那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咽喉,帶著苦澀,刺激著味蕾,還有虛殼,那還好一點,差不多就像是在啃一塊石頭,又艱又澀,混合在一起,那感覺,估計跟吃臭水溝裡面的汙泥差不多,還陪著虛的慘叫~啊~~啊~~疼~~的,那臉這樣在你面前晃啊晃晃啊晃……”
我聲情並茂地形容著,扭曲著臉比劃著,成功看到夜一黝/黑的臉變得黑如碳灰,而不曉得幹嘛去的,剛剛踏入房間的浦原的身體,就那麼僵硬在門口,我頓時覺得圓滿了。這時候握菱剛剛上了一道面,我食指大動,跐溜跐溜大快朵頤。
“你……你竟然還吃得下……”夜一哆嗦著指著我,似乎我碗裡的就是一塊虛肉,看她的表情幾乎要吐出來。我才懶得理他,滿滿一口面,美到我眼淚都要掉出來。
狼吞虎嚥地吃了十幾碗各式各樣的美食,我終於飽到再也吃不下一口,滿足地躺倒下來動都懶得動。
浦原擦了擦一頭冷汗,語氣透著心虛:“雛森桑接下來打算如何?”再心虛,我也會不客氣地吃你的,你放心吧。
“恩~”我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先在這裡待一會兒,然後回虛圈,畢竟那裡最保險。然後趁機回靜靈庭打探一下情況,再做打算。你有什麼想法麼?”
“我腦中有一個雛形,但是可不可行還要再看。”
“黑崎一護麼?”
驚詫出現在浦原的臉上:“不愧是雛森桑,這麼快就察覺到了。”
我撇撇嘴:“看你那副那麼熱情的樣子就有鬼。”
浦原一愣,嘿嘿傻笑:“不要這麼說嘛,我還是很熱情的人呢。說起來,雛森上上次帶來的兩個小鬼我養的很好,也有常人四五歲的樣子了~你不去看看嘛~”
我怔住,囧啊,他不提我自己都忘了這事兒了,畢竟那時候一時頭腦發熱,但凡我冷靜點,哪裡敢跟藍染搶人。再說,前段日子我自己的性命都頗為堪憂,哪裡來的閒心還去擔心這啊那的。
“沒什麼好看的,小孩子麼,難道還比我多一隻眼睛多一張嘴麼。”
“是嗎,可是有個人卻一直鬧著要找你報仇呢。”浦原笑的不懷好意。
“啊?為啥?”我茫然,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豎眉冷喝,“哪個不怕死的,敢跟我叫板?”
“你就是雛森桃!我要替我父母報仇!”門唰地被開啟,一個紅頭髮小毛孩揮舞著棒球棒一棒就朝我劈來,我麻溜地躲開,殺氣從身上迸發。靈力被壓制那麼多年,不憋屈是不可能的,隨便來一個小毛頭還敢欺負到我頭上來,簡直找死!雖說他身上沒有殺氣,但我可沒有什麼尊老愛幼的良好品德!
察覺到我冰冷的殺氣,浦原吃驚上前,阻斷我前進的步伐:“冷靜點雛森。他是花刈甚太,是你當初救下來的其中一個孩子。”
微微一愣,殺氣迅速消退,我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被趕來的握菱攔住的小毛頭,好半響,我伸出右手握拳在左手掌上一擊,指著面前的小孩:“啊,原來是你。不怪我沒認出來,你長得比你父母差太多了。基因變異麼?”
“你混蛋!我要殺了你!”
“這傢伙怎麼回事,怎麼喊打喊殺的,浦原你的教育有問題吧?”我臉一板,轉頭鄭重對浦原道,“小孩子的教育問題是很重要的,不要因為他長得慢,就忽略,說,你到底給了他什麼錯誤的示範,太沒有素質了!”
夜一在旁邊看的捂嘴偷笑,浦原哭笑不得,解釋道:“當初不是你說不要瞞著他們的,在他們懂事後我就告訴他們了。我的教育可是很好的,是吧鐵齋。”
握菱紅著臉憋了半響,將懷裡的甚太牢牢抱住,撇了過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