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說道,“但是,人就是會對未知的東西感到恐懼的不是嗎?不管是異能者也好,還是其他的異類,只要無法理解的話,就容易相互敵視吧。”
話音剛落,才發現他盯著我看了很久。
“啊啊啊,原來你看起來很矮小的樣子,說出的話卻很有道理嘛!”
你才矮小吧,有資格說這話的人裡並沒有有你一個吧!
“我叫八田,你意外地不討人厭嘛。”
故事的最後,我也只是收穫了一個名字和一段不知所云的對話,但即使是這樣,我也對異能者的存在感到毫無實感,即使有相關新聞不斷被拿出來炒作,我也覺得那是另一個次元裡的遙遠存在。
某天,正處於街市之時,我感到了空氣中前所未有的凝滯。
“諸位!物價上漲的原因,就是異能者的勾當造成的。內閣大臣與王權者勾結,向國外輸出了麵粉,因此,一般米商也囤積起來。雖然這是傳聞,但是無論如何,現任內閣正在偷偷摸摸地囤積大米這件事確是事實。所以,我們必須用輿論把站在異能者那一邊的內閣打倒。諸位!今天的零售行市已下跌了,這正是昨夜和前夜兩天以來,我們輿論的力量所贏得的。所以,我們必須使米價徹底下跌——決不能讓異能者操縱我們國家的市場!”
怎麼就上升為普通人與異能者的矛盾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於是這幾天,我都沉浸在一種煩躁不安的心態之中,就像是身處的日常就被硬生生地撕裂了一個口子。
這一週不斷有遊行示威,說是控制著財經命脈的黃金之王病逝了,於是日本物價上漲、股市大幅跌停,引起了不小的經濟波動呢。
因此各種猜疑聲便接踵而來,什麼“掌握經濟命脈不該是異能者,理應是政府才對”,什麼“異能者會毀滅這個國家”,什麼“異能者會侵蝕我們的生存空間”,一模一樣的論調就像是一大波水軍和鍵盤俠組成的“輿論”向名為異能者的少數派發難。
希望之峰學園也停課了——作為學生遊行示威的中心,這是不可避免的。拜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部分預備學科所賜,學校間形成了一股遊行的洪流,中間不乏夾雜著個人恩怨和打擊報復。這真是糟糕的形勢啊!
“苗木,你在這裡做什麼?快回校舍裡來!”路上偶遇的葉隱君將我帶回了學園,“現在的氣氛那麼令人不安,你還是別出去比較好。前幾天就發生了才能者被群毆至死的案例哩!”
“為什麼——不是針對異能者的遊行嗎?”
“誰知道呢……他們都說才能者和異能者是一丘之貉,都是國家的特權階層、寄生蟲。”
“怎麼會……”
看來事態演變至此,已經上升為大動亂,是全民對全民的無差別戰爭了!各種不滿和矛盾藉著這股浪潮通通發洩了出來!
就這樣,我們在校舍裡度過了躁動不安的一天,直到傍晚,又傳來了“預備學科集體自殺”的謠言。真相與否,已經沒有人關注了,還活下來的人,也只是恪守著活下去的信念而已——無論是以什麼樣的姿態。
我突然回想起那天和“八田”的對話:異能者和普通人不是一樣的嗎?
是啊,當然是相同的——才能者也好,預備科也好,異能者也好,王權者也好,不都是“人”嗎?——只要能夠相互理解的話。
想到這一點,我意識到這樣低沉下去是不行的。自己並不是孤獨一人,只要努力的話,是不是就能夠迴歸到平靜的生活中去呢——那個異能者和普通人彼此都相安無事的日常。
“霧切,十神,我們一起加油吧。”
“如果沒有人站出來的話,就由我們去做吧!”
“你們也意識到了吧,這種氛圍是不正常的……”
我,苗木誠,決心邁出第一步。
即便是普通的高中生也好,只要有希望——希望也是可以傳染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對比一週目和二週目的苗木,差別真大啊——是啊,因為苗木君就是那種將“平日裡日常的存在”和“認真起來意外的耀眼的存在”發揮到極致的人啊。
由於插敘和亂序的關係,《鎮目町的日常》一直給人一種凌亂的感覺,但這個文章結構是必然的。
二週目中的“八田四人組”,除掉目前還沒有【八田篇】,其餘的個人篇都已經交代了一週目的概況了。
像【御狐神篇】,作為過去的鐮本的殘像,御狐神一直被過去束縛著;【宗像篇】中,束縛著宗像的不是現實,而是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