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場化學反應呢?就像酸與鹼相遇時發生中和的化學反應。吳邪身上散發的某種資訊和化學訊號與張起靈身上的相遇時劇烈地發生了一場化學反應,電光火石間就形成了一種產物,名曰“愛情”。
也許是某個時間、某個地點、某句話語、某個動作,他就愛上了他。
一瞬間,也是一輩子。
人的一輩子有多長誰也不知道,也許死了一輩子也便沒了,但是那份愛誰知道呢?或許隨著生命的流逝,愛也跟著沒了;或許愛能飛越時間的侷限,一直都在,萬古留長。
8,畫心
張海杏跺跺腳,高跟鞋的踢躂響聲淹沒在機場的嘈雜聲中,她不耐煩地走去候機室,準備飛往德國。
她雙手抱臂坐下,甩了甩頭髮,看著手裡的機票,總有種要把它大卸八塊的慾望。不過最終她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衝動,因為這一次她執行的是族長的命令。
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直接受命於族長,這在族裡看來是無上光榮的。起初她也激動得不能自已,但是當她知道命令的具體內容時,她卻覺得自己是大材小用了,或者。。。。。。族長在公報私仇。
命令的內容是去德國參加一次拍賣。
“族長,這任務會不會太簡單了一點?”張海杏忍不住提出疑問。
族長沒說話,只是輕輕地看了她一眼,張海杏在即將與族長的目光相觸碰時立刻垂下眼簾。
很久很久以前,這一代張起靈——張家族長對海外張家而言,比以往的張起靈更加神秘與強大。小時候她總是想去一次東北本家,瞻仰一下張家本家的魅力,或者見識一下這位化身神佛的年輕的張起靈。每每卻不得所願,最後她只好纏著張海客給她講族裡那些風雲詭譎的故事。
次次躍躍欲試,種種期待盼望,卻終究沒有機會見到族長的真面目,連在人群中看一眼的機會都渺茫至極。
海外張家一直活躍在各個層面,雖然一直是本家在背後給予指導和幫助,但是毫不誇張地說,海外張家比本家在某些方面能力更甚,並且觀念開放。所以他們在洞悉某些秘密開始洩露並且牽扯甚廣而本家正在衰落的時候,開始介入並且反擊。
作為一隻守護某個秘密的家族,他們一直行走在各種可疑跡象的邊緣。所以張海杏一直認識那個叫“吳邪”的人的臉。在各地,都有人用他的臉在做事,就連張海客都在用。張海杏一直以來只簡單地把他當做一個關鍵的人物,卻從沒有想到原來那張面具的真正主人與張家族長的關係竟然還不簡單。
她說的不簡單,並不是指他們的敵對關係,或者某種意義上的合作關係。那個真正的吳邪對於族長的意義是……就張海杏個人而言,一直以來在族長心目中,家族的任務都永遠是排在第一的。
並不是說族長迂腐,不近人情,只墨守成規地守著那個秘密,而是就目前他們所掌握的資料和技能來看,就只能將那個秘密永遠守護住。這對一個看似光鮮的家族族長來說是殘忍而無奈的。
而如果說到哪個人和族長的關係的話,那便是他和吳邪還有那個胖子的鐵三角關係了。這樣的口號和關係對張海杏來說是陌生而嚮往的,即使當年張海客費盡心思想和族長搭上話,最後都功虧一簣。而且他們即便已經認識很多年,關係也就止於張海客自認為的發小關係,而且是並不親密的發小關係。
然而這兩個人和族長相識並沒有多久,雖然每次都是在族長任務的時候出現,但是這寥寥無幾的幾次幫助與扶持,就讓族長在守護秘密的基礎上對他們推心置腹。並在道上放下狠話,任何人都不可動他們分毫,否則追到天涯海角必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她對那兩人心生好奇,所以當即運用關係調查了兩人的背景資料。分析之下,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吳邪絕對是個關鍵點。直到在墨脫,她終於參加到了張家的核心秘密之中,也見到了那個對族長來說至關重要的人——吳邪。
張海杏低頭小聲抱怨道:“真不是因為知道了在墨脫老孃我對吳邪那小子做過的事,現在來報仇了?”
低聲猶如蚊吟卻並仍舊沒有逃過族長的耳朵:“你去了墨脫?”
族長清冽威嚴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是。”張海杏並沒有準備隱瞞,她考慮到主要是族長才回來沒多久,可能有許多事情還不是太清楚。但是想要完全知道的話,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得了。所以她直截了當地點了點頭。
族長略帶審視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似乎還在判斷她的回答的真實度與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