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隻手悄悄把閃屏顯示了遮蔽電話資訊的手機扔遠。

手機落在厚重的地毯上發出一聲輕響。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她手握拳抵在太陽穴,暈暈乎乎地問。

“床頭的書掉了。”他隨便捏造了個解釋,吻住她微啟的唇,連帶著吞掉她未盡的疑惑。

意識仍徘徊在混沌邊緣,泰特親暱的騷擾蛛網般黏住她困頓的神經,她索性放棄思考。

手指滑進他涼絲絲的頭髮裡,她不自覺地開始回應他。

他睜著眼睛欣賞她因為他而呼吸急促、滿面紅暈的模樣,只有這時候,他才能感覺到她是屬於他的,任何人都奪不走,才能短暫地安神。

然而很快,一段伴隨著嗡鳴振動的鈴聲拉開了她的注意力。

她掩了掩耳朵,朝聲源處偏頭。

“不用管它,”他扳過她扭開的臉,低頭舔去她鼻尖凝著的一粒汗珠,一本正經地信口開河,“那是我剛剛定的鬧鐘。”

“嗯——”從鼻間軟軟地溢位一個簡單的音節,她閉著眼睛,伸手去夠或許在床頭的手機。

他拉過她探尋的手,歪頭咬開她襯衣脖頸處的扣子,挑唇衝她靦然一笑,然後突然在她頸項處咬齧了一下。

這一口不痛不癢,倒是清涼的氣息倏地撫觸到頸子最敏感嬌嫩的面板,她禁不住顫了顫。

“不要管那些無聊的事,好嗎?”他半貼伏在她身上,嘴唇靠在她耳際。

低而柔的嗓音恍似有蠱惑的魔力,她竟有些眩暈,雙手撫上他的脊背環住他,她感覺到他冰涼的

手滑入她的衣服裡竭力維持的一線清醒像驟雨疾風中的小火苗忽地一聲滅了。

她再一次被他拉入無底的迷離中。

耳邊是低而迷亂的喘息聲,她腦海卻莫名地不斷回放方才乍起的一串鈴音。

……有什麼特別的?

左伊伊費力地睜眼,正恍惚時,一個念頭猛然間撞入她困頓的大腦。

那是她特意為阿杰緊急來電設定的音樂!

她倏地推開泰特,手撐著床榻坐起,沒在床頭看到手機,她回過頭,被推向一邊的泰特正一臉錯愕。對上她已然清明暗含問詢的雙目,他隨即垂眸,不掩落寞。

左伊伊不由地放柔了視線,彎腰捧起他垂下的臉,解釋:“我擔心阿杰出事,他昨天晚上持續高燒不退。”

他沒說話,只是抱住她,把下頜貼在她頸窩。

恰在這時,剛剛的鈴聲再次響起。左伊伊輕輕巧巧地擺脫了他的桎梏,邁下床,循聲拿起地板上的手機,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泰特望著她的背影,忽而把臉埋進掌間,良久,發出一聲深而挫敗的嘆息。

左伊伊看到螢幕上已遮蔽電話的相關資訊挑了挑眉,來電黑名單裡躺著的全是汪城的各色電話號碼,轉瞬間她已有所猜測。但現在掛心著阿杰的安危,她無心深究,走下樓,按下接聽鍵,焦急地詢問那邊,阿杰是不是有事。

聽筒處傳來了阿杰笑嘻嘻的聲音:“姨姨,我就是想看看你多長時間會接我的電話。”

原來是場為了“好玩”的所謂實驗。左伊伊一時又好氣又好笑,正要裝作聲厲辭嚴地教訓他,忽聽得那頭可憐兮兮地說:“我想知道姨姨是不是真的把我放在心上。”

“媽媽說愛我,還不是丟下我走了。”

“暑假的露營,大家都和媽媽一起去,只有我傻乎乎地找不到媽媽。”

胸口彷彿堵著固塊,凝滯而酸澀,她別過頭藏起眼底的情緒,好半天才說出話:“阿杰的媽媽一直很愛阿杰。”

阿杰似乎不太在意,尚未變聲的少年音裡透出股近乎冷酷的成熟,“當她選擇拋棄我的時候,她在我心裡已經死了。”

“所以,今年我想讓姨姨陪我去家庭露營。”他丟擲最終目的,語調陡然輕快了許多。

左伊伊無法拒絕。

約定兩個小時後帶他去買宿營用具,左伊伊結束通話電話,回想著阿杰的話,只覺得五味雜陳。她踱步走到窗前,開啟窗戶吹吹風來緩解煩悶的心情,不經意間瞥到地板上零落的花瓣和硬紙片。她矮下腰,意外地在附近的垃圾桶裡找到更多同樣材質的碎紙屑。

一張可能位於卡片一角的紙片背面依稀印著某個花店的標誌。

花是誰送的不難猜。除了汪城,不會有別人像他這麼閒。

至於為什麼會只剩下一堆紙片和幾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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