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出於職業本能第一時間發出了這聲驚叫,並且擋在了皇上身前,不得不說,他還是挺盡職的。
幾乎是這聲尖叫落下的瞬間,殿裡就衝進來幾十個身穿統一服裝,手拿鋒利刀劍的護衛,這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路人甲的角色,而是專門保護皇上的貼身侍衛,他們一個個此時已經神情肅然的把那個身影團團圍了起來。
煙塵慢慢散去,眾人這才看清那個身影。
那是一個年輕公子,雖說不上貌比潘安,但也算得上是丰神俊秀,乍一看,還有那麼點風度翩翩。他正揹著一個別人從沒見過的奇怪盒子,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衣服,一邊眯著眼睛掃視著堵在他身前的一群人。
福公公一看來人當時嚇得腿都軟了,這不就是那位揭榜的大夫嗎?這人可是他放進來的,這要是真傷到了皇上,自己有幾條命都不夠。
“安然?!”顧勝利被顧河護在身後,不過他滿是好奇的伸長了腦袋往外湊,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我就知道是你,你果真來了,太好了,這下說不定七妹就有救了!”
我還沒說一定可以治好吧,不要這麼迫不及待的把我往火坑裡推啊。安然虛著眼睛,目光直射向顧勝利希望他閉嘴,但是收到的只有他那傻兮兮的笑容。無奈,安然只能以手扶額,搖了搖頭。
“這位…。。就是剛剛宣的大夫?” 顧河的臉已經僵住了,福公公的臉色更是慘白,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位大夫有門不走偏要破窗而入。
“對啊,父皇,這位就是我在陽城認識的朋友,安然,是醫仙的徒弟。”
“哦?醫仙的徒弟?”顧河這時才露出了微微驚訝的神情,他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地公子竟然會是醫仙的徒弟,並且既然是勝利的朋友,又是來救治自己的女兒的,對於他破門而入這件事也就不打算追究了,於是揮了揮手讓那群虎視眈眈的護衛撤下了。但是這依舊無法阻止他對於安然剛才那奇葩的進門方式感到困惑。
“你剛才為何如此進門?”顧河轉過身看著安然,問道。
“啊?要說為什麼的話…。。草民從來沒進過這種門,也沒見過這種門,所以還是翻窗戶進來比較放心啊。”安然看著顧河,沒有什麼懼怕緊張的表情,雖然說著“草民”,但是沒一點草民該有的樣子,依舊以一副無精打采的死魚眼看著他答道。
什麼叫翻窗戶進來比較放心啊!只有你放心了吧!說起來你到底是大夫還是賊啊!看你剛才那身手,練了很久吧!
一旁的福公公成功的被她激的在心裡吐了個槽。就連顧河,在聽到這個答案以後也是無言以對,想來這位皇帝活到這個歲數,縱使閱人無數,心機頗深,但也從沒見過這麼個瘋瘋癲癲的奇葩。
“嗯…。你既然是醫仙的徒弟,那麼你揭下這張皇榜表明你有把握能夠治好七公主嗎?”顧河很快的轉移了話題,他不想在那個窗戶和門的問題上糾結。並且他更想知道後者的答案。
“肺癆這種病,其實這個時代的病人說起來症狀都差不多,但是我還是得親自去看看,畢竟‘望、聞、問、切’這幾個步驟,別說是醫仙了,就是神仙也得照著來不是嗎?否則,那就是對病人的不負責任。”話一多起來她就忘記要說“草民”這碼事了,不過她本來也懶得說。而皇帝此時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上面所以也沒有在意。
“說的是,小福子,擺駕安伶殿。” 顧河點點頭,對福公公吩咐道。雖然對她的前半句沒有聽太懂,但是後半句還是理解了,這番話最起碼讓顧河相信她是一個盡責的醫生。
“擺駕安伶殿——”
就這樣,安然,顧河和顧勝利三人乘坐三頂轎子從瑤光殿一路往安伶殿行去。
“小姐!小姐!”丞相府裡,小翠慌慌張張的跑向後院涼亭,剛看見自家小姐的背影就喊了起來。
“怎麼了?”正坐在那裡看書的張鈺凝回過頭疑惑道。
小翠跑到她跟前,氣還沒理順,“小…。小姐…。。七…。七公主…。。”
“不要急,慢慢說,你忘了安然曾經對你說過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情跟小翠開玩笑。
“那傢伙最後還不是喊的比我還大聲,哼!哦對了,小姐,今天有人揭榜啦!”好不容易理順氣的小翠,在表達了對安然的不屑後終於說出了帶來的訊息。
“什麼?有大夫願意救治阿諶了嗎?”張鈺凝也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色。
她和顧伶諶是從小就在一起的玩伴,一個是丞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