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禮,隨即又是左右看了看,這才對袁熙說道:“二公子!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次我們雖然和這些匈奴人聯手對付曹操,但,與匈奴人聯手,還是要防著他們一點,倒不如讓他們與曹操拼個兩敗俱傷,何必損耗我們的兵力?”
麴義的回答也是讓袁熙恍然大悟,不過很快袁熙又是緊皺起眉頭,說道:“可這樣一來,豈不是平白放過了曹操?這,這要是讓父親知道了,只怕……”
曹操與袁紹之間的那點恩怨,天下人皆知,更何況,三天前兩人還在這裡打了一架,袁紹都快被曹操打成豬頭了!要是讓袁紹知道,袁熙和麴義有機會將曹操給擒下,卻又平白放過了曹操,那不管是什麼原因,袁紹都不會饒過他們的!
聽得袁熙的擔心,麴義卻始終沒有露出半點畏懼的樣子,說道:“二公子無需擔憂,你且看,曹操雖然敗局已定,但曹軍敗退有度,完全沒有慌亂跡象,可見曹軍的訓練的確了得!就算是我們出兵,也攔不住曹操,更不要說是將曹操給擒獲了!況且,經此一役,曹操損失慘重,就算是讓曹操逃了回去,幾年之內都不可能東山再起了!二公子此戰有功無過,主公必定不會因此而怪罪二公子的!”
聽得麴義這麼一番解釋,再望向遠處曹軍的退兵,果然如麴義所言,絲毫沒有因為胡人騎兵的衝擊而混亂,袁熙也只能是輕輕點頭,將心思放下之後,說道:“既然如此,那一切,就都聽從將軍的了!”
“請二公子放心!”麴義抱拳應喝了一聲,緊接著,抬起頭朝著前方看了一眼,突然眼睛一亮,立馬就是對袁熙說道:“二公子!那匈奴人的頭領來了!二公子不如暫且離開,一切交給末將來應付就是了!”
麴義這話一說出口,袁熙也是不由得一愣,下意識地轉過頭一看,果然,十餘名胡人騎兵正朝著這邊趕來,為首一人正是那些胡人騎兵的頭領。當即袁熙就是明白麴義的意思了,連連點頭,立馬就是縱馬離開了,剩下麴義一人,眯著眼睛看著那趕過來的胡人,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麴義從心底裡就是不贊同與這些胡人聯手,但奈何這是袁紹所作出的決定,麴義根本沒有權力反對,但在對待這些胡人的態度上,麴義可沒辦法強逼自己好一些。
很快,那些胡人來到麴義的面前,當前那名頭領長得人高馬大,身形健碩,可偏偏一張臉卻是十分削瘦,看上去像是十分刻薄之人。這胡人頭領一到麴義面前,就是衝著麴義大聲喝道:“袁熙在什麼地方?我有話要問他!”
見到這胡人頭領張口就是對袁熙不敬,麴義也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冷冷地哼道:“二公子有事離開了,臨走前已經將所有事都交託於我,你有什麼事,就儘管跟我說吧!”
胡人頭領先是一愣,隨即又是恢復了一臉倨傲的模樣,昂著個頭,哼道:“那也行!你們的主公袁紹與我們結盟,共同討伐曹操!如今曹操已經被我們的勇士給擊敗了,為何你們的兵馬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你們只能這樣守在後面坐享其成?”
麴義顯然早就知道這些胡人來這裡,就是要質問這件事的,所以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是冷冷地一笑,哼道:“雖說我們只會坐享其成?若非有我們的兵馬為你們隱藏行蹤,你們又豈能殺曹操一個措手不及?至於出兵的事情,我們自有自己的打算,還用不著事事都向你們匈奴人通報!”
麴義的態度也是讓胡人頭領很是不滿,而且麴義的這個解釋也不足以說服他們,當即胡人頭領就是兩眼一瞪,喝道:“你們漢人就是詭計多端!想要騙我們匈奴的勇士為你們賣命?不行!我現在就下令,讓我們匈奴的勇士退兵!看你們怎麼辦!”
對於胡人的威脅,麴義卻是連半點驚愕都欠奉,臉上的冷笑不停,眼中滿是輕蔑和譏諷地看著對方,哼道:“要退兵的話,隨意!不過,提醒你們一句!若是你們擅自退兵,那就意味著你們已經違背了與我家主公之間的盟約!那麼,我家主公答應你們的條件,也用不著完成了!”
麴義當然不怕,如今曹操大敗已成定局,不管這些胡人是否退兵,都不會影響到戰局,麴義又何必在意胡人的這些威脅?而聽得麴義的話,那胡人頭領的一張臉,立馬就是被氣得鐵青,瞪圓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麴義,怒喝一聲,直接就是將手放在了腰間的佩刀上,鏘的一聲就是拔出了一半!而見到自家頭領拔刀了,身後那數十名胡人也是紛紛吆喝起來,有樣學樣地拔出了腰間佩刀,大有要上前與麴義拼命的意思。
“大膽!”這些胡人剛一動手,很快周圍就是響起了一連串地呼喝,這裡可是袁軍的軍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