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難處,難道王子不能告訴夫人嗎?夫人可是王子的結髮妻子啊!”婢女卻是看得出李氏心中的委屈,越發替李氏覺得難受,這嘴上的話更是停不下來了,拉著李氏就是說道:“奴婢知道,上次在幽州的時候,王妃可是找過夫人,問過子嗣的事情!可問題是,王子一年也難得跟夫人同床幾次,夫人又如何能夠為王子懷上孩子?依奴婢看,夫人倒不如去找王妃,把這個中委屈都告訴王爺、王妃!王爺和王妃那都是通情達理之人,自然會為夫人做主!”
聽得婢女的話,李氏卻是立馬嚇得臉色一白,下意識地就是連連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此事怎麼能找王爺、王妃去說?你可千萬別做這種事情!夫君,夫君他只是忙於公務,我身為他的妻子,為他打理家中瑣事,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了,豈能貪圖這點兒女情長?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先,先去把這裡收拾好吧!我,我,我先回後院休息一下!”
李氏顯然也是被嚇著了,依她那柔弱的性子,被這麼一嚇也是有些吃不消,走起路來更是搖搖晃晃,嚇得那婢女也不敢再亂說了,只能是攙扶著李氏直接在後院找了一間院子,送李氏去廂房休息了。
不過李氏和那婢女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們在這裡所說的話,只是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就已經傳到在書房的劉禪耳中了。聽完身前一名家僕的述說之後,劉禪的臉色似乎也很不好看,特別是聽得那婢女為李氏出主意,要去找劉備和甘梅告狀,劉禪的臉色那是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等到家僕說完之後,劉禪把手一揮,就是把那家僕給打發走了,而片刻之後,劉禪又是用手在自己面前的那張矮桌上輕輕敲了敲。
片刻之後,一道輕風拂過,在劉禪的面前眨眼間就是多了一個穿著黑衣的身影,只是這身影一直蹲在地上、低著頭,而且頭上還帶著面罩,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對於這黑衣人的突然出現,劉禪也沒有被嚇著,一直都是平淡的模樣,開口就是說道:“把春兒給解決了!做得乾淨一點,別留下尾巴!”
春兒就是那個李氏的陪嫁丫頭,恐怕她自己也是沒有想到過,只不過多嘴給李氏出了個主意,竟是惹得劉禪生出了殺機。而那名黑衣人在聽完劉禪的話之後,也沒有片刻猶豫,身形一動,轉眼間又是消失無蹤了,書房內只留下劉禪一個人繼續端坐在矮桌前,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劉禪就這麼一直端坐在書桌前,伏案翻閱著手中一份份竹簡,這一坐就是足足坐了有一個多時辰,這中間劉禪除了看完了一份竹簡之後,換下一份竹簡的動作之外,就再也沒有動彈過。等到劉禪將矮桌上的七八份竹簡全都看了個遍之後,這才是吸了口氣,將手中最後一份竹簡往邊上一放,卻沒有站起來的意思,而是閉上眼睛,似乎在思索什麼。
“篤篤!”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緊閉的房門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聽得這敲門的聲音,劉禪卻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句:“什麼事?”
“殿下!郗慮大人求見!”從房門外傳來了一把聲音,卻是劉禪之前安排在門外的親兵,之前劉禪就已經交代過了,沒有特別的事情,不準任何人來打擾,顯然,這郗慮來訪,就是一個例外。
“嗯!”聽得這話,劉禪的眼皮子立馬就是翻了起來,臉上的冷漠稍稍緩解了一些,輕輕點了點頭,將自己面前的桌面稍稍清理了一下,說道:“請他進來吧!”
片刻之後,房門就是被輕輕推開,郗慮在房門外先是對著劉禪躬身一禮,隨即便是邁步走進了房門,同時也不忘轉身將房門合上。郗慮自從當年跟著孔融一塊效忠於劉備之後,卻是一直擔任著不大不小的官職,不過郗慮也的確是有些實幹能力,所以劉備倒也沒有像對待孔融那樣安排什麼虛職,而是給了郗慮一個漁陽郡長史的官職,相比之下,竟是比孔融的權力還要大一些。
不過這些年來,郗慮卻是顯得十分低調,在漁陽郡任職的時候,每年的考核也都是不高不低,算不上卓有成效,卻也讓人挑不出刺來。而這次跟隨劉禪他們一塊從幽州來到長安,現在郗慮也只是在荀彧的手下幫忙,劉備也還沒有來得及給他安排新的職位,而郗慮本人也是沒有半點怨言,每天盡心盡力地幫助荀彧處理政務。
走進了書房之後,郗慮又是再次朝著劉禪行了個禮,說道:“屬下見過王子殿下!”
“嗯!”劉禪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應了一句,停頓了片刻之後,又是說道:“今天上午的議事,想必你也聽說了!孔老大人已經成為了我的老師,計劃也算是完成了一半,而接下來的安排,就要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