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的問話剛落,甘信就是立馬搖頭否決了,沒有半點猶豫,這是因為就在剛剛城門還未關上之前,甘信就已經看得很仔細,那城外正在飛奔而至的兵馬,根本就不是訓練有素、裝備齊全的幽州軍,從對方的裝扮和行軍速度來看,甘信已經能夠十分肯定了,正是一大隊的匈奴人!雖然看清楚了對方的身份,但甘信卻是越發覺得疑惑了,不是說胡人畏懼呂布,所以不敢來攻打呂布的家鄉九原城嗎?怎麼現在又會突然出兵?
心中藏著疑問,甘信手底下卻沒有半點耽擱,很快便是帶著三名親兵偷偷抓住了四名正因為慌亂而到處逃竄的守軍士兵。下手殺了他們之後,甘信也是利落地將他們身上的衣甲換上,特意把頭盔往下一壓,就這麼跟著那些混亂計程車兵潛伏上了城頭。
一上城頭,甘信四人便是朝著女牆外面一看,當即四人都是不由得眼睛一眯,眼中透著絲絲寒光。只見城外此刻已經是佈滿了騎著快馬的匈奴士兵,放眼望去,少說也有個三四萬人的樣子!雖然看上去這些匈奴士兵陣型混亂,時不時地交錯跑動,可這三四萬輕騎在城外狂奔,這氣勢也是非同凡響!
“將軍!怎麼匈奴人會突然南下來圍攻九原城了?難道他們不怕呂布報復嗎?”看到竟然有三四萬匈奴輕騎出現在城外,一名親兵也是忍不住壓低聲音對甘信問道。
對於親兵的問題,甘信也是不由得聳了聳肩膀,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看著眼前這麼多匈奴騎兵,甘信的腦袋裡面似乎有了個模糊的答案,卻又不敢確定。甘信只是對身後的三名親兵做了個手勢,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四人就這麼守在城頭上,所幸城外的匈奴騎兵也沒有直接攻城的意思,只是圍著城牆外不停地狂奔示威。
沒過多久,只見一名身材彪悍的戰將帶著大隊的兵馬就這麼衝上了城頭,卻是這九原城的守將侯成!作為呂布麾下已經為數不多的老部下,侯成也是被呂布賦予重任,駐守新興郡。只不過侯成真的不是治理城池的料,這些年來,侯成留守新興郡,卻是將這麼一個大郡給治理成這副模樣。不過有一點,侯成卻是擅長的,那就是練兵!別看之前那些守軍士兵好像吊兒郎當的,沒什麼本事,可那隻不過是一些普通守城門的兵卒罷了。而此刻侯成帶來的兵馬,卻是這幾年侯成親自訓練出來的精兵,竟是有三四千人之多!而且看這些士兵的狀態,和之前那些守城門計程車兵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一上城頭的侯成,立馬就是沉聲喝了一聲,指揮著剛剛帶來的守軍將士,立馬更換了城頭上的防線,轉眼間,這九原城的城頭上就已經是被防守得密不透風了!而看到這一幕,甘信等人都是不由得暗呼僥倖!虧得先前沒有一時衝動,帶著兵馬直接強攻九原城,要不然,以甘信手頭上那三千鐵騎,還真不可能攻下這九原城呢!
眯著眼睛看著那侯成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佈防,甘信也是不由得冷冷一笑,沒想到,當年在關羽面前不堪一擊的侯成,如今卻是長本事了!甘信四人現在所假扮的,是那些守衛城門計程車卒,如今自然也是跟著其他士卒被換下了防線,並不想暴露身份的甘信四人則是老老實實地退到了後方,正好可以輕輕鬆鬆看一場好戲!
完全不知道自己身邊就埋伏著這麼一個高手的侯成,此刻也是感覺焦頭爛額。剛剛他還在城守府內享受著溫柔鄉,這轉眼間就是要面對那數萬匈奴騎兵的攻勢,不過侯成倒也沒有慌,雖然兵力上比不過對方,但匈奴騎兵不善攻城,九原城的城防雖然不強,但憑藉著城牆的依仗,加上手頭上這幾千精兵,侯成還是有信心能夠抵擋得住這匈奴人的攻勢的!
“漢人!”眼看著城頭上的防線改變,城外的匈奴人也不敢隨意進攻了,草草佈置了一個陣型,一名頭戴錦帽的中年男子就是騎著馬來到了陣前,衝著城頭上就是大聲喝道:“你們竟然肆意殺害我們匈奴人,連婦女和孩子都不肯放過!你這是在踐踏我們匈奴人的尊嚴!我們要報仇!”
“報仇!報仇!”中年匈奴人的喊話,也是激起了身後數萬匈奴騎兵的怒火,一個個都是高舉著手中的彎刀、弓箭,瞪著赤紅的雙眼,朝著城頭上嘶聲吶喊起來。
“嗯?”聽得那中年匈奴人的話,侯成也是不由得緊皺起眉頭,自從他來到新興郡駐防一來,雖然荒於政務,但有一點卻是早早就做出了命令,那就是與胡人儘量做到互不相爭。不管那些胡人在新興郡內如何,只要他們不威脅到九原城,那侯成也就一概不管,同理,侯成也早就喝令部下,不準麾下兵馬去與胡人結仇!可現在對方這麼一說,似乎有人在故意殺害匈奴人,這才引得這些匈奴人來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