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些人只能是交口稱讚。
這些穩定之後,藍玫瑰終於把眼睛盯上了文人,這個領域也是最難辦的地方。兵隨將令草隨風,平頭百姓只能隨著官府的法令走,即使他們再不滿,也無能為力。只要還有生機,就會逆來順受。不被重視的工商人士,更不敢出聲。封建制度下,是沒有私有財產保護的說法,家財萬貫,官家一句話也會讓你變成身無分文。這也就是有錢人都想做官的原因,所以工商法,比土地法推行得還快。
讀書人不同,他們有文化、有思想,對民眾有煽動性。而多年讀書做官論,形成讀書人既是官員,官員都是讀書人這一概念。如果動了讀書人的利益,恐怕就是全天下人的反對。所以藍玫瑰一直很謹慎。
已經德佑四年了,大宋所轄的幾個路已經安穩,蒙古方面由於災害問題無力南下,又是一年夏季,蒙古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南下進攻的,藍玫瑰的手終於開始伸向讀書人的領域。
藍王府大殿上,孔賢達一臉的氣憤:“王爺,下官不能同意這樣科考,這是背棄聖人之言,歷朝歷代都沒有這樣的先例,這樣會寒天下人之心。”
藍玫瑰看看孔賢達說道:“孔祭酒,歷朝歷代都沒有的就不能改變嗎?只要對江山社稷有好處,就可以改。沒什麼不能改的理由,聖人的言論就一定正確嗎?”
孔賢達臉色變紅說道:“你懷疑聖人言論?”
藍玫瑰搖搖頭:“我不是懷疑而是問你,孔祭酒我問你,以前有大宋朝嗎?聖人是哪一個朝代的人?是周朝,從周朝開始已經歷經了多少朝代,如果都是遵守周禮,什麼也不改變,有今天的朝廷嗎?你是不是應該回到周朝去生活?不能改,難道朝代更迭也是錯誤的嗎?那就是說太祖不該得到大宋天下,應該繼續聽從周室王朝的,是不是?”
“你……”孔賢達氣得半死,藍玫瑰給他扣了一個大帽子,這怎麼和皇朝聯絡上了。藍玫瑰說道:“諸位大人,聖人也是人,他不是神,他的話有些是對的,有些是錯的,聖人本身也說過思辨,我們就要辯證的思考問題。我並沒有反對任何人讀書,朝廷也在大力提倡,加強學館的建設,爭取在每一個鎮子都有學校。孔祭酒反對在國子監開設其它學科,本王也沒有強力要求。但是科考是給大宋朝庭選拔官員,面對的是天下的人,並不是單純面對國子監。難道朝廷選擇官員還要聽孔祭酒的嗎?怎麼選官,用誰當官,選什麼官,是朝廷說了算。不是孔祭酒說了算,也不是讀書人說了算。難道讀書人不是大宋的子民,孟子日:‘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天下百姓為最重的,沒有說讀書人最重。難道是百姓多,還是讀書人多?是以朝廷為重,還是以讀書人為重。是朝廷聽讀書人的,還是讀書人聽朝廷的?孔大人,你來回答我?”
孔賢達膛目結舌,他思想頑固並非笨蛋,藍玫瑰的所有話都是陷阱,不順從藍玫瑰的意思回答,那就是有造反的嫌疑,難道孔賢達敢說朝廷得聽讀書人的嗎?恐怕給他個膽子也不敢。一時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藍玫瑰對陳宜中說道:“陳丞相,你也是讀書人出身,現在位列朝堂首輔,你來回答到底誰聽誰的?”
陳宜中猶疑一下說道:“率士之濱莫非王臣,當然是以朝廷法度為主。”
陸秀夫和文天祥都明白,藍玫瑰這個說法不全正確,但是他們也無法回答,真的很難回答。藍玫瑰已經很長時間不去逞口舌之利,那樣毫無用處。但是面對這些自以為是的讀書人,只能是在語言上擊敗他們,否則還能出動軍隊把他們消滅嗎?既然是嘴上的鬥爭,那就嘴上來吧。
藍玫瑰環視一下大殿上的文臣武將,看到這些人沉思的表情說道:“諸位大人,給你們一個問題,在京城有一家麵館,他們只經營麵食,想招一個廚師會做面的,卻來了一個會炒萊的師傅,他不會做面,告訴老闆,他不會做面,讓老闆把這個麵館改鹹菜館,不許別人招會做面的,因為他不會做面,請問,誰來回答我,這個炒菜師父有道理嗎?文大人你來回答,是老闆把麵館改菜館,還是讓老闆去找一個會做面的師傅。”
文天祥也算得上才思敏捷,這樣的問題明知道是陷阱,可是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有其它的回答。只好說道:“臣認為這個炒菜師傅的要求是無禮的,他只能去找一個用炒菜師傅的地方,無權要求老闆改行。”
藍玫瑰對孔賢達說道:“孔大人你認為呢?”
孔賢達很清楚坐在上邊的是誰,他敢不回答嗎?只好說道:“文大人的回答正確的。”
藍玫瑰冷笑他聲:“孔大人,你現在是不是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