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本著殺一儆百,以血腥震懾京師的葉晴,哪會手輕了。一天之內就是上百名軍官和士兵人頭落地。第二天開始樞密院、兵部兩個部門都開始有人被斬,只是幾天的時間,葉晴的行為被藍玫瑰阻止。因為殺人已經延伸到了其它部門,那些認為藍玫瑰就這樣完事的人這才知道,殺人者不是藍玫瑰,是葉晴。只要參與到這次動亂的人全部被殺,葉晴用她的殺戮,又一次成就了屠夫的威名。
藍玫瑰從皇宮裡返回藍王府,一開始並沒有阻止葉晴的行為,亂世用重典這個道理藍玫瑰也清楚。用殺伐震懾一批心懷異志的人,也是一種簡單有效的手段。剛剛過去幾天的時候,內閣成員就找上藍玫瑰。葉晴的殺戮已經超出了軍方的界限,把六曹九寺的人全都開始問斬,在葉晴和徽州軍的眼裡,什麼文人士大夫,全是被殺的物件。
北大營成為屠宰場,只要被徽州軍帶進北大營的,基本都回不來了,恐怖籠罩著臨安,雖然葉晴殺的人全是有根有據的參與者,但是會不會擴大化誰也不知道。陸秀夫、李庭芝一開始也沒阻止,一方面這些人確實該殺,另一方面他們也不敢輕易阻止,明顯的這是藍玫瑰在發洩。
太皇太后提前下手,阻止了對謝堂、楊亮節、全道孝的懲罰。主犯不讓動,協從再不讓殺,如果把藍玫瑰惹翻了,還不知道什麼結果呢。上一次藍玫瑰進京沒帶軍隊,這一次在臨安府駐有一個第三軍,京城進入第一軍和中央軍,派出第十四師接管了皇城守衛,京師已經在藍玫瑰的控制之下,如果藍玫瑰說一聲想當皇上,估計沒有敢反對的。反對也沒用,中央軍是藍玫瑰的直系親衛兵,第一軍、第二軍、第三軍、第四軍是徽州軍的王牌部隊,四大戰將誰的話也不會聽,這樣的形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正直之士也只是自己不在乎生死,可以為大義不懼生死,但並非莽撞。陳宜中有把柄在,陸秀夫不敢輕舉妄動,其它人也不想惹禍上身,就這樣看著藍玫瑰不管。葉晴這個狠辣的女人,在北大營代替了刑部和大理寺的權力,而葉晴的作法非常簡單,沒有株連罪,也沒有其它判決,只要事實證明沒錯就是一個字“斬。”
這樣快速的手法,讓什麼招數都沒有用,這是謀反罪,是最重的罪,連說情的都沒有,誰敢?一直到四天後,內閣成員聯合起來找上了藍玫瑰,明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來的,藍玫瑰還是笑呵呵的說道:“陳丞相這麼齊整什麼事啊?”
“啊?”陳宜中啊了兩聲沒說出來。他不想來,在陳宜中心裡只有他自己,只要不殺他,愛殺誰殺誰。雖然自己見機早,沒有直接參與,但也脫不了干係,不找上自己已經不錯了,哪敢出頭阻止藍玫瑰。不過現在的內閣中,陳宜中說了不算,他只是主持日常工作,什麼事情都是共同決定的,特別這樣的大事,只好硬著頭皮一起來。
李庭芝反倒是最痛快的人,哈哈一笑說道:“藍王爺,氣也出了,該差不多了吧?殺氣太重可不太好,是不是該收手了。”
李庭芝的話讓陸秀夫和文天祥臉上變色,他們沒說話就是不想觸怒藍玫瑰,因為審時度勢,這些人還明白的,所以正琢磨怎麼開口呢,沒想到李庭芝這樣直接說出來,這不是明顯的說,藍玫瑰洩私憤在殺人嗎?
讓這些人意想不到的是,藍玫瑰輕輕一笑:“行,衝李大人這句話到此為止,其它人犯,移交大理寺按律審判,軍方不會再插手行政事務。”
藍玫瑰的做派,把這些大臣弄得一愣一愣的,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藍玫瑰說道:“傳令給葉晴,杷所有有關人犯移送大理寺,軍方嚴禁插手政務,完成軍隊最後整編。”
“是”有參謀答應一聲出去傳令,李庭芝一笑:“謝謝,王爺的沙發真是好東西,不過我沒錢,可不可以欠一段時間哪?”
藍玫瑰一笑:“李大人可是生財有道之人,鎮守兩淮恢復鹽業的作法,可是高明之舉,這回可要多想辦法,儘快恢復朝廷的稅收,李大人主抓這事怎麼樣?”
李庭芝說道:“下官責無旁貸,請王爺吩咐。”
藍玫瑰說道:“吩咐談不上,內閣儘快拿出一個恢復經濟的辦法來,以便加快國庫的充實。”
這些人暫時忘記了其它的事情,開始講起來如何的儘快創收,內閣九位大臣漸漸的變成了市井之徒,開始爭論起來如何賺錢。這些人平時都是一臉的正氣,大談官不與民爭利,可是談到賺錢,每個人都是一大堆辦法,越談越高興,各種方法全出來了。最後停頓的時候,這些人全都愣住了。陳宜中的心裡無比震撼,藍玫瑰好厲害的親和力,不知不覺的把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