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三個幹部。
徐天龍看看：“王豔兵，你說吧。”
王豔兵也沒客氣，看看眾人：“我們現在面臨嚴峻的局面。紅隊的狙擊手是何晨光，我們是從一個部隊來的，我瞭解他，你們應該也對他有深刻的印象。我推斷，他在廠區裡面已經設定了狙擊陣地，等著我們過去。現在已經有七組狙擊手掛了，剩下的只有我們六個人了。我們不能再分開，要集結在一起組成狙擊手分隊作戰！”
大家都沒說話。
“我研究了一年！一年！我就是在研究他！”王豔兵低聲怒吼，“如果我們分開，你們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我會活著，但是任務會失敗！明白嗎？任務會失敗！”
“我現在怎麼不明白了，什麼時候解放軍的規矩改了——不是幹部下命令，是列兵下命令？”一個上士說。
“現在沒有什麼幹部列兵的區別，大家都是一樣的，希望能夠戰勝紅隊。”徐天龍說。
“沒幹部了是吧？”老上士說，“既然這樣，我自己走！我就不信，死了張屠夫，我就吃帶毛的豬了！這破集訓，越來越不像話了！我當了十幾年兵，現在要聽一個列兵招呼？！扯淡！”說完拿起自己的槍，起身上了一輛車，揚長而去。王豔兵一臉尷尬。
宋凱飛看看剩下的人：“要說軍銜，就我們倆是中尉，這兒還有個少尉。我們三個同意這個列兵的建議，你們有不同意見嗎？”剩下的兩個士官互相看看：“沒有。”王豔兵看著宋凱飛：“謝謝。”宋凱飛一笑：“客套話就別說了，咱們怎麼動手？”
4
一號狙擊陣地，何晨光眼睛湊在瞄準鏡上，一愣——廠區大門處一片煙塵，一輛車燈大開的猛士車高速駛來，但上面只有一個人。何晨光有點兒不明白。
二號狙擊陣地，李二牛瞄準了：“紅1，紅2請求射擊。完畢。”
“紅2，再等等，看看是什麼情況。他可能是來吸引火力的，其餘的狙擊手在我們附近。完畢。”
“紅2收到，繼續觀察。完畢。”
廠區裡，猛士車高速駛入，“吱”的一聲停在空地上。那名上士提著自動步槍，站在車頭上怒吼：“出來！”何晨光靜靜地觀察著，李二牛呼吸急促：“紅1，紅2請求射擊。完畢。”
“稍等。完畢。”何晨光屏住呼吸。
“出來！跟我火拼！”上士怒吼，“媽的！一天到晚偷偷摸摸，我都憋瘋了！來啊，跟我真刀真槍地幹！”
“紅1，紅2再次請求射擊。完畢。”李二牛的瞄準鏡鎖定了車頭上的目標。何晨光再次觀察四周：“紅2，紅1同意射擊。射擊完畢後立即轉移，離開現有狙擊陣地。完畢。”
“紅2收到。完畢。”李二牛靠在狙擊步槍上，食指從扳機護圈移到了扳機上。“砰！”李二牛果斷地扣動扳機。站在車頭的上士周圍一團煙霧升騰，上士傻眼了。
李二牛開完槍，迅速撤出狙擊陣地，快步透過破損的樓道，上了另外一層樓的備用狙擊陣地：“紅1，紅2已轉移。完畢。”
“紅1收到，準備迎接藍隊。完畢。”
廠區空地上，上士抱著自動步槍傻在哪兒。突然，他高喊：“我受不了了！我要回老部隊！”
紅細胞隊部監控中心，幾十個大螢幕播放著各個角落的訓練場監控畫面。範天雷看著大螢幕：“讓他回去吧，馬上就走。我見不得這種弱者！”
“是。”陳善明出去了。
一號狙擊陣地上，何晨光虎視眈眈；另一個狙擊陣地上，李二牛抱著槍趴著，打了個哈欠。
“紅2，你休息兩個小時。完畢。”何晨光說。李二牛確實有點睜不開眼：“紅1，那你呢？完畢。”
“我沒事，你休息。完畢。”
“紅1，俺……俺沒事……”
“別撐著了，他今天晚上應該不會來。完畢。”
“你咋知道？完畢。”
“如果我是他，我會在對方熬不住的時候進來，那就是明天早晨。完畢。”
李二牛眼皮打架：“那你啥時候休息？”
“我會休息的，你放心。完畢。”
“俺真睡了……”李二牛趴下就著了。一號狙擊陣地，何晨光靠著狙擊步槍，目光炯炯。
廠區外，宋凱飛問：“咱們什麼時候進去？”
“你在戰備值班的時候，什麼時候最困？”王豔兵問他。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宋凱飛恍然，“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