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變成了特納老爹口中能夠驅寒的‘融融草茶’。
研磨的工作雖輕鬆但也枯燥萬分;讓蘇洛一度有些後悔自己的選擇;不過;現下後悔也來不及了;特納老爹對於所謂的祭祀身份有著異樣的執著,在他看來,高貴的純血祭祀不應該從事任何粗重的體力活。
雖然蘇洛自認體質絕不輸其他貓人;但在特納老爹強烈的反對下,還是不得不乖乖呆在洞穴裡;枯燥的重複著製作藥茶的每一個步驟。
將最後一把粉末從簡陋的研磨工具裡倒出來;蘇洛心下一鬆,終於騰出手來,不由的抹掉額頭上的細汗,長舒一口氣。
“累了吧,來,嚐嚐這個。”見蘇洛忙完了,特納老爹也停了手邊的工作,將篝火上冒著熱氣的湯汁倒進石碗內,遞給蘇洛。
石碗中盛著的卻是泡製好的草茶,墨色的茶水伴著熱意,一股特別的香氣沁入鼻息,蘇洛吸了吸鼻子,將石碗湊到唇邊輕啜了一口,只覺得一股熱流順著喉管緩緩流下,腹內的臟器彷彿燃起了一團火,隨後,那熱意直抵四肢百骸,片刻間,只覺得身體暖融融的,舒暢至極。
蘇洛半眯著眼睛,將剩下的藥茶全部喝下,只覺得全身都暖和起來。
看著一臉滿足的蘇洛,特納老爹不由搖頭失笑,將蘇洛手邊磨好的藥粉歸攏到一處,這才道:“冬天還是喝一些藥茶比較好,否則,像我這樣的老骨頭,根本就撐不住。”
“冬季應該很快就會結束了吧。”蘇洛聞言,忍不住道。
“結束?怎麼會!”看著一臉樂觀的蘇洛,特納老爹不住搖頭道:“這還只是開始,再過上幾天才是冬季最冷的時候,那時整片森林都會被冰層覆蓋,白天到夜晚,像石頭一樣堅硬的冰雹從天而降,撥出的空氣瞬間便會凍結成霜,無法覓食,甚至沒辦法外出……”
像是想到了那可怖的景象,特納老爹臉色陰沉下來:“今年又要格外冷一些,我們原本生活的巖洞太小,連最初的幾場雪都抵禦不了,又收集不到足夠的食物,要不是發現了這個山洞,真不知要怎麼度過這個冬季。”
將手中的藥茶一飲而盡,特納老爹學著蘇洛的樣子半眯著眼睛,細細的回味,只覺得周身舒坦了,這才長吁出一口氣。面上的鬱氣也被驅散了不少。
摩挲了一會兒手中粗製的石碗,老爹看向蘇洛轉開了話題:“草藥學是每個合格祭祀的必修課,只有熟練的運用它們,才能真正對族群有所幫助。”
見蘇洛點頭會意,特納老爹還是有些遺憾的道:“可惜,我所知道的都很淺顯,除了幾樣極簡單的藥草之外,也就會一點治癒術,實在是教不了你太多。”
蘇洛聞言,正要說話,就聽洞外一陣喧鬧,不由得同特納老爹一起朝洞外看去。
一直無聊的縮在蘇洛身邊的紫槿聞聲終是來了精神,瞪著明亮的紫眸,好奇的往洞外張望,見看不到什麼,忍不住起身想望洞外跑。
也不知紫槿看到了什麼,沒一會兒,便又一臉驚慌的奔了回來,圍著蘇洛不住低叫,蘇洛見狀不由起身大步朝洞外走去,面上也露出幾絲擔憂。
相比於蘇洛,特納老爹倒是從容的多,將手中的石碗放好,這才起身不慌不忙的朝洞外走去。
蘇洛走在前頭,就見一隻貓人正要朝洞裡走,見到蘇洛和緊隨其後的特納老爹,不由大步迎了上來,望著特納老爹,有些費勁的道:“受,受傷了,牙芒……”
特納老爹聞言這才神色一凝,終是加快了步子,不多時,剩下的貓人也陸續進到洞內,牙芒被大個子扛在肩上,有些狼狽的被搬進洞內。
領著蘇洛來到牙芒身前,俯身檢查了一下傷勢,特納老爹的神態這才平和起來,見牙芒一臉焦慮,不由安撫道:“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大概幾天就能痊癒了。”說著,探出手,覆上牙芒的傷處,就見一圈柔和的淡藍色光暈將流血的傷口整個覆蓋住,很快就止住了血。
這就是特納老爹所說的治療術?驚訝的瞪大的眼睛,蘇洛忍不住在心底猜測,還不待他上前詢問,就見特納老爹朝自己招了招手。
蘇洛遲疑的俯身蹲到了老爹旁邊,在四周一眾貓人好奇的目光中,學著特納老爹的樣子,伸出手,放到牙芒的傷處。圍繞在牙芒傷處的藍色光暈還未消失,散發出一股柔和溫暖的力量。
“閉上眼去感受它,這就是治癒的力量。”就聽特納老爹在一旁道。
蘇洛緩緩的閉上雙眼,感受那柔和的力量,只覺得心底莫名升起一絲明悟,手背上的樹形紋飾猛地一現,四周傳來驚訝的地呼聲,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