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死人的眼珠兒上取下來一小片薄薄的膜狀物。
李步蟾點頭稱是,他常年身著深色的衣袍,從頭頂到腳面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也小心地戴上風帽,只露出一段下巴的目的,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眸色。
“看來,我們把注意力全都放在趙汾的身上了,卻忽視了趙岑。不過,太子那邊態度不明,我暫時也不想和他為敵。綠染死了,他很快就會得到訊息,不過,我想他還不至於為了一個眼線就同我翻臉。”
趙嵐站起身來,把那薄膜彈開,拍拍手。
“好了,山莊的事情,都由你來善後,我知道你的替身不止這一個,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不希望傳出去。至於金礦的訊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白高興那種人死不足惜,你無需心軟。以後,我們需要的錢財恐怕比現在還要多上十倍百倍,花銷太大,所以金礦的意義就更加非凡,你可知道了?”
她面色肅殺,語氣凝重地開口說道。
李步蟾上前一步,行了個“暗河”內部的領命禮,單腿跪地,口中恭敬稱是。
“您身上的毒……”
他起身,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青色瓷瓶,雙手交給趙嵐。
“雖然毒性已經抽走了一半,但關乎身體,千萬馬虎不得,還請切記,一日三次服下解藥。初次服下之後,毒發的時候疼痛會加重,不過不礙事,只要挺過去了,就會慢慢清除掉體內的殘毒。”
李步蟾送上解藥,為了不被上官拓、綠染、王守道和熊琱等人看出端倪,趙嵐確實已經中了毒,這幾天已經被體內的毒藥折磨得面容憔悴,形容枯槁。
她接過來,輕聲謝過。
“你去忙吧,我一個人走回去即可。這些天住在地牢裡,好久沒有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呢。”
趙嵐將瓷瓶收入懷中,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口腔裡頓時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
李步蟾立即領命,悄然退下,帶著藏在暗處的人迅速離開。
趙嵐獨自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後走到石塊前,用手撫摸著上面幾乎已經幹掉了的血跡。
那是熊琱的血。
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迷離,趙嵐喃喃自語道:“你怎麼那麼傻?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