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裝扮用的香粉的味道,我從來不用這些東西的,想來也是從他那些個鶯鶯燕燕的女人身上沾染來的。何必多此一問呢!我不想知道答案,內心深處也許是我害怕知道答案。究竟我在期待著什麼呢?期待他全心全意的對待我?可能嗎?又憑什麼呢?
今天我的心情真是太糟糕了,我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不知是因為冬日的到來,蕭條的景色容易使人心生愁緒,還是因為司幕司幕政的將要離開使我沒有了方向。現在就連贏他也……我早該不在乎的,我在乎什麼呢?他是一個帝王,身邊的女人比司幕政還要多,我早該知道的!都一樣的,有什麼差別……
眼眶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溼潤,暖溼的淚卻不知因何而流?迷茫還是失望?為了政還是贏?我已經分不清……
沙沙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熟悉的壓迫感漸漸向我靠近,他來了。我慌忙擦乾了眼淚,自己如此最弱的一面不想再讓他看見。
“藍兒,你今天怎麼了?”司幕贏將我抱至懷中,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注意到他竟然已經換過了一身衣服,此刻正穿著深藍色的錦袍,他明白我的意思的,竟然如此細心。我該感謝他嗎?心中不禁苦笑。
纖細的雙臂輕輕的環上了他的脖子,我抬起秋水般的剪水眸子,衝他誘惑的一笑,柔聲說道:“贏,吻我!”
他依言輕柔的吻上了我,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味道,純淨的沒有一絲的雜質。我不知自己對他是什麼感覺,也許在茫茫大海中漂浮著的我急切的需要一根救命的稻草,我不想去理清楚弄明白,就這樣吧。至少此時此刻,我寧願騙我自己……
幾日後,清早時分,渾圓的太陽已是從天邊強勁有力的蹦出,萬丈光芒普照著大地,數隊士兵與領將們已是意氣風發的整裝待行。
遙望為首的水將軍與司幕政,戎裝素裹,威風凜凜。背後的旗手正扛著那隨風飄揚的錦旗,金黃色的穗兒,霸氣的“龍翔”二字。司幕贏正在為他們踐行,一旁隨侍的太監正端著玉盤,盤中赫然是三腳鼎的酒盅。
遠遠的,我看見司幕政接過酒杯,舉杯抬頭飲盡,隨意一丟,杯子落地,哐啷一聲應聲而裂,意為碎碎平安。
他,真的要走了!輕身一躍,利落上馬,驀然回眸,是在等我嗎?
終究我也沒有跨出身來,就這樣躲在樹後看著他戀戀不捨的轉回了頭,揚鞭一揮,帶著孤寂與失落縱馬正出了南門,身後的軍隊緊隨著,一時間步伐聲滔滔,沙塵漫天舞。他不再回頭……身影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見……
戰時紛亂東風寒,
不捨離別意憑瀾。
舉杯盡飲殘酒灑,
壯志躊躇幾時還?
半年!獨剩我一人在這深宮之中……
又該何去何從?
晚上,用過晚膳之後,一天也沒有再見著司幕贏的人影。甚是無聊!就在這時劉公公差人過來傳話,說皇上今晚政事奏摺較多,讓我若是無事可以先行休息,不要等他,
“碧瑩,你說皇上是不是在御書房?”我突然問道。
“如果皇上批閱奏摺的話,向來都是在御書房。”碧瑩答道。
“好,反正本宮也無事,這就去御書房瞧瞧。”我唇角勾起一笑,說話間已是抬起腳步,跨出了語藍軒。
寂靜無聲的夜晚,皎潔的月光如流水般灑落。碧瑩在前方為我打著燈籠照路,我的藍苑離御書房還頗有些距離,走了許久方才道。遠遠的就看見明黃的宮燈點亮著整個書房,在這暗夜之中分外亮眼。他確實勤政!
緩緩踱至門口,劉公公卻一把將我攔下,輕聲道:“貴妃娘娘請稍後,修儀娘娘正在裡面。”
修儀?是那個水修儀嗎?她在裡面!我不禁微微皺眉,嗤笑一下,看來我來的真不是時候,他此刻正有美人相伴,又何需我!
於是我冷冷的回答劉公公道:“不用等了,本宮先行離開。不用告訴皇上本宮來過!碧瑩,我們走!”說罷,便想轉身離去。
恰逢此時,雕花檀木門卻突然被開啟,裡面出來個人,一張明豔若桃花的臉,柳眉吊梢眼,眼角處還有一明顯的勾魂痣。小巧的鼻樑,紅潤潤的雙唇,水蛇般的細腰,修長的身段,倒也算是絕色。她的手中端了一隻空的玉盤。見到我她起先是一愣,復又恭敬地行禮道:“水修儀見過貴妃娘娘。”然後,她微微抬起頭來,朝我扯出了一抹笑容,不知怎的看了總覺得怪異。
這個水修儀,其實是那天在晚宴之上,我便已經略微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