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容在下說上一句?”
這時,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瞿漠突然開了口,眾人這才意識到這裡還站著一位五皇子。
蘇豐見他開了口,自然不會攔著,“不知五皇子有何見解?”
“原本這是蘇將軍的家事,我本不該多說。”瞿漠說道,先把自己置身事外,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可我看四姨娘與婉碧姑娘僵持不下,實在是忍不住想要說兩句話。”
玉鳶看著他,心裡有些慌張。這五皇子與她素來沒有交情,他這一開口還指不定是幫著誰。雖然婉碧只是一個婢女,在平常人看來,還不如她這個蘇府四姨娘更容易接近。可玉鳶知道,婉碧這個女子頗有城府,你根本不能以平常的眼光去看她。
果然,瞿漠一開口就如玉鳶所料,他偏向的不是自己,而是婉碧。
“我與婉碧姑娘有一面之緣,在我看來她絕對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瞿漠說道,語氣異常的篤定。
☆、98。098…相救
可就算是瞿漠幫她開了口,玉鳶也自然要把這件事往婉碧身上推。
或許以前婉碧就算想要做些什麼,也不會明著,但是過了今日,她就會毫不猶豫了。
“五皇子說的,自然不會假,可這鐲子確是證據確鑿啊。”
瞿漠沒有理會玉鳶,直接對著蕭若月說道:“不知蘇夫人可記得豐年宴的時候。婉碧被九公主帶走一事?”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瞿漠是向著婉碧這邊的。婉碧也是蕭若月的人,況且她又一直想要趕走玉鳶。這樣一來,自然是會把瞿漠的話順下去,“回五皇子,臣婦記得。”
瞿漠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是婉碧陪著九公主在亭子裡乘涼,我恰巧經過那裡。想來九公主向來不親近任何人,便想要給她一塊玉佩,卻被她婉言拒絕了,難不成我的玉佩還比不上你那鐲子?”
玉鳶聞言,立馬變了臉色。“五皇子恕罪。”
婉碧心裡雖感激著瞿漠,但是現在並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等有機會,再向他道謝了。
蕭若月一看這情形,打著圓場,事實上確是化解了玉鳶的這次刁難。“五皇子的玉佩一定是上等的,這次恐怕是四姨娘心切,誤會了。”
蘇豐一看,也責備著玉鳶,“一定是你弄錯了,五皇子都這麼說了,那婉碧一定是被冤枉的。”
這府上的主子都發話了,玉鳶還能有什麼辦法,只好附和道:“老爺夫人說的是,這件事是玉鳶魯莽了。婉碧,你先起來吧。”
“謝四姨娘。”婉碧跪了這麼久,腳已經有些發麻了,但還是忍著站了起來。對著瞿漠、蘇豐、蕭若月一一道謝。
瞿漠的眼裡浮起一絲笑意,在酒莊的時候,婉碧如同一隻刺蝟。可在這蘇府,她倒是把這些刺掩藏的很好。
幾日之後,大夫人那裡給這件事給出了一個交代。說是以平在收拾的時候以為是婉碧的東西,就直接給收進首飾盒裡了。
且不管這個理由到底是不是很牽強,重要的是婉碧相安無事。替她說話的人是五皇子,蘇豐總得賣他一個面子。
偷雞不成蝕把米。
玉鳶到現在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這樣一來,再無退路。
原先她就害怕婉碧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這回可真的是得罪了她。
出了這次的事情,婉碧也不再去玉鳶那裡了,安心的留在蕭若月院內。
蕭若月看著婉碧,說道:“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初就不該讓你過去,真是委屈你了。”
婉碧懷著感恩,輕搖了頭,“多謝夫人關心,婉碧不覺得委屈。”
“在這個府裡,真心對你的只有身邊人。不過也樣也好,這幾日你不在,我都覺著這日子都不自在了。”
婉碧知道她說這些話的意思,不就是想讓自己全心全意的跟著她,最終成為她手中的利器。可她不知,太過鋒利的利器,最終還會傷到自己。
幾日之後。婉碧時隔大半月再次來到了梅莊裡,聽聞蘇念魚說瞿漠親自來找過她。驚訝極了。這樣看來,那日他是故意來的,卻意外的救了她。
☆、99。099…我看上你了
原本就打算今日去一趟酒莊去向瞿漠道謝的,此時聽蘇念魚這麼說,更覺得應該去一趟。
婉碧與她道了別,便匆匆的離去了。
酒莊內,瞿漠似乎猜到了她要來,茶具糕點一一俱全。
見到婉碧進來,瞿漠才替她倒上了茶水。“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