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四月初,宮裡總會來一次狩獵會。如果是豐年宴是為了這一年的收成,那麼這狩獵會則是祈禱這一年牲畜長成良好。
往年的狩獵會都只是大渠的皇子以及大臣們,今年除此之外還有景滸與景巷參加。
景滸騎著馬走在前面,身後跟著同樣騎馬的景巷。只是景巷一直垂著眸,悶悶不樂的樣子。
實際上,她也確實是開心不起來。
自從上一次見完太子妃之後,她就一直婉拒著瞿堯的邀請。今日本打算不來,可在景滸的再三勸說之下,還是跟過來了,今日怕是躲不過了。
果然,看在景巷來了的時候,瞿堯眼神有些波動,隨即掩了下去,不讓任何人察覺。
這裡多的是想把他拉下水的人,就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被他們曲解一番之後,便是有了罪。
皇帝看著他們來,笑著表示友好,但是說的話卻是暗藏著刺。“景太子,聽聞大靖人好戰,想必這打獵也是不差,不知今日景太子是否能拔得頭籌。”
景滸自然也是聽出來了,但是身在大渠,多少也得謙遜一些。“皇上有那麼多個優秀的兒子大臣,縱然景滸是想,怕也是有心無力啊。”
皇帝一聽,隨即笑了起來,這句話無疑是討好了他。
☆、118。118…暗藏殺機
景滸也只是微笑的看著皇帝。
今日讓他三分又何妨,總有一天,他要把這天下都收入囊中。
每年的狩獵會,瞿漠都會參加。雖然他不喜歡這朝廷,可這狩獵會上群英聚,能見到不少好身手的人。再加上所有的皇子都參加了,他也不好不來。
瞿毅騎著馬過來,迎著風,髮絲被吹得亂舞。“五皇弟,往年都是你的狩獵成績最好,今年可一定要拔得頭籌,不能讓這大靖人搶了風頭。”
瞿漠勒著馬韁,陽光刺的他微微眯著眼,“皇兄這真是給了我好大的壓力啊,這狩獵還是要看運氣,若運氣不好遇不上一隻,那也沒用。”
兩人聊著聊著,瞿漠看著景巷的方向對著瞿毅說道:“皇兄不知是否注意到了,那名大靖公主一直在看著你呢。”
隨著他的話,瞿毅也看了過去,果然看著景巷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只是他為什麼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敵意?他隨即搖了搖頭,他與景巷又沒怎麼接觸過,她有何理由對自己有敵意。
“這麼遠五皇弟就能知道她看的是我,沒準在看你呢。”
瞿漠笑笑不去反駁,調轉了馬頭就往狩獵場去。
狩獵場不按最後累計的獵物數量來計算,而是按獵物的大小兇猛以及珍貴程度來積分。列如這小兔就是一分,而那花鹿就要記三分了。
別看瞿漠平時縱情山水,又是釀酒又是下棋的。可是他到了狩獵場,完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羽箭脫手離弦,如風般射了出去。
之間那片綠色的草叢中羽箭落入,隨即向邊上快速的移動了幾下。隨從跑了過去,在草堆裡扯起了那支羽箭。只見箭頭刺入白色的茸毛裡,那毛已經被鮮血所浸染,那赫然就是一隻兔子。
眾人紛紛叫好,剛剛誰都沒有發現那堆草叢中還藏著一隻兔子。看著瞿漠對著那裡拉弓的時候眾人還有些不解,直到哪根箭落地了還動了幾下之後,眾人才反應過來,是射到獵物了!
雖然小兔之記一分,但這也算是他獵到的第一個獵物。
瞿漠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只有狩獵的時候,他才可以不用掩飾自己。
狩獵場裡,暗藏殺機。
不僅僅是眾人想要狩獵,還有獵人與獵人之間。
所有人都希望在今日一展宏圖,就連各個皇子們都不顧身份的爭前恐後。
遠處,一隻花鹿安靜的吃草,絲毫不知危險正在來臨。它正吃著美味的青草,誰料一轉身的時候原先站著的地方插著一支羽箭。這頓時就把它嚇壞了,拔腿就跑。
瞿毅收回彎弓,心下有些惋惜。不過他還是一夾馬肚子,“這隻花鹿是我的了,誰都別想搶走。”說著,便朝著花鹿的方向追去,拉起弓,再射了一箭。
聽著他說的話,其他人也不想再去參一腳,跟上去了只有一些隨從,但是瞿毅的速度太快,隨從很快就追的沒影了,無奈只能停了下來。
☆、119。119…刺殺
所有人都知道跟不上瞿毅,也知道他的性子,所以就只能悻悻的回去了。
往年瞿毅總是喜歡一人獨來獨往,所以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