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手斷了自己的後路,從此生死與共。
相對於這晚的動亂蘇豐毫不知情,第二日一早起來看著婉碧走來他依舊不解的問著,“你怎麼來了?”
今日一早天一亮婉碧就醒來了,聽著木茵彙報的訊息一直等到了蘇豐起來才過去與他商談。“昨日爹爹睡下了,可能不知帝京中發生了一樁大事。”
如今的帝京國泰民安,大事無非就那麼幾件,雖然心中已經有些猜到了,可他還是問著。“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昨日太子去了大理寺,而恰好在那段時間蠻人死於賊人之手,還在牆上留下了一個堯字。皇上聞言果然大怒不止,連夜召見太子去了承乾殿問話,如今皇上派了禁軍將太子府圍的森嚴,還下令將太子府所有人禁足,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前幾日聽過婉碧的話知道這一切很有可能是蕭貴妃與瞿毅所為,可是如今這件事平白無故的嫁禍在了原本應該立下功勞的瞿堯身上。
這簡直就是荒唐至極,他不能坐視不理。
可當他正打算入宮為瞿堯平反的時候,婉碧卻擋在了他的身前。“你這是做什麼,你也知道這件事與太子毫無關聯。”
“爹爹現在入宮打算與皇上說些什麼?說太子無罪,但那些證據又件件指向太子。說這件事是三皇子所為,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而我們也只是猜測,又沒有證據能夠表明這件事是三皇子做的,這讓皇上如何抉擇?而爹爹身為蘇府的人,有一個詞叫關心則亂,皇上生性多疑喜猜忌,一個不小心皇上對爹爹也會有所偏見。”
聽她這麼一說好像也確實不能現在入宮與皇上說個清楚,但這樣乾等著能怎麼辦,還能等到皇上定罪再為太子平反不成?“那你說該怎麼辦。”
見他也不衝動了,婉碧也稍稍的安下心來。蘇豐是一介武夫,性子有些急切,她最怕今日蘇豐不聽勸告一意孤行。“這也是昨晚我沒有叫醒爹爹的原因,這件事急不來。過兩日就改上朝了,若是這些日子得不出個所以然來,皇上定會在朝堂上聽取眾臣的意見,到時候爹爹再從中勸說也不遲。”
聽她這麼說,好像也是可行的,蘇豐也只能聽著她的等到兩日後朝堂上再辯個雌雄了。
兩日後眾臣在殿外等候時紛紛在議論這件事,這已經鬧得滿城皆知,再也藏不住了。
今日的朝堂上,分派則更加明顯了。瞿毅一方自然是按照瞿毅的說法來辯,好把太子一網打井。瞿堯一方自然是要極力辯解的,瞿堯一倒臺便只有瞿毅稱霸,他們這些跟隨瞿堯的人以後的日子自然是不好過了。
果然當皇上說出了這件事的時候朝堂上立馬有人站了出來。
“皇上,微臣以為,這件事與太子脫不了干係。無論是供詞還是牆壁上留下的血字,種種跡象表明這一切都是太子所為。”
立馬又有太子一方的人站了出來辯駁,“吳尚書此言差矣,雖然這些確實是可以當做證據,但是又有誰敢保證這些證據幾分真幾分假?”
吳尚書端了工部狄尚書一眼,說道:“這幾分真幾分假不是你我說了算,而是皇上說了算。可不管是真是假,這兩樁事可是清清楚楚的擺在了眾人的面前。”
“若是太子所為,那他為何還要自投羅網呢?”
“這就是太子的高明之處了。”吳尚書不以為然,“他見那些蠻人背信棄義於是便殺害了那些蠻人,但怕有什麼不妥之處所以又回去檢視了一番,這樣一來又能確定是否還有存活的蠻人,又能讓大理寺卿作證這件事與他無關。可他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點,他不知道還剩一口氣的蠻人竟會在牆上寫下他的名字。”
說著,吳尚書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狄尚書或許有所不知,就在昨日大理寺卿檢查蠻人屍首的時候搜出了一張供詞,那張供詞上與他們原先所言相差無幾,可是指證的人卻大有不同。那張紙平整無褶,與一般供詞無異。但是太子或許忘了,這大理寺是什麼地方,怎會容得蠻人隨意拿紙拿墨,並且如此小心的把紙張摺好,在慌亂之中他們理應胡亂的塞入衣襟之中,好不讓人發現。”
這一聽,狄尚書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他進入這大殿以前可從來沒聽說過還從蠻人身上搜出過什麼供詞啊。他蹙眉吼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可吳尚書只是不屑的笑著,請求皇帝令大理寺卿將那張狀書呈上。
皇帝看著兩人爭執不下,也犯了愁。此時聽著吳尚書要那份供詞,自然讓大理寺卿呈給眾人看。
之間那份供詞與前些日子傳言的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