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府姐妹笑的如此開心,其他人也不禁紛紛側目。
蘇念魚的身體剛好,這蘇南溪又是一個嫁過人的女子,實在想不通這對姐妹怎麼能笑得如此開心。
正當蘇南溪想要說一番自己的見解,遠處走來了一個人。
“蘇大小姐。”
婉碧聽見有人喊她,轉過了頭,可是她並不認識來人,可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眼熟。
這時,婉碧身邊的蘇南溪提醒了她。“這時寧國侯府嫡二女,寧靈霜。”
這麼一提,婉碧才覺得她的臉與寧靈芝確實有幾分相像。“寧二小姐。”
寧靈霜的眼睛與寧靈芝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她的長相更偏稚嫩。此時的她紮了兩下眼睛,好奇的說著,“不知二位姐姐方才說了些什麼,竟笑的如此開心。”
她是寧靈芝的妹妹,也是今日第一個過來攀談之人,婉碧自然和顏悅色的回答,“我與家妹正在講鸚鵡的故事,正巧家妹先前養過一隻,正覺著驚奇呢。”
這番話自然是婉碧胡編亂造的,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寧靈霜的本意就不在她們說了什麼,她這麼回答根本無傷大雅。
果然,寧靈霜聞言只是笑了幾聲便敞開了話題。“我聽姐姐提起過蘇大小姐,她說蘇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病了多年,能痊癒的如此完好如初,實屬不易。”
這番話,婉碧怎麼聽著這麼像暗藏諷刺呢。
病了多年不就是在說她以前是多麼的不起眼,完好如初指的自然是她與蘇念魚交換身份的如此天衣無縫。
雖然婉碧實在是不想多想寧靈霜的這番話,可說到底她是寧靈芝的同胞姐妹,她們姐妹真的說了什麼也實屬正常。
於是婉碧回答道:“多謝寧小姐關心,我這病已經請宮中的李太醫看過來。他當初雖說餘毒未清,但是喝了李太醫給的兩貼藥之後,我也感覺好了許多,以後該是不會復發了。況且有李太醫在,定會相安無事的。”
若是寧靈霜只是單純的問候,那麼這番話並沒有什麼深意。
但若是寧靈霜方才是話中有話,那麼這番話就可以暗示著當時確實是有破綻的,可是現在這件事已經有李太醫作證,就算東窗事發,她也不會害怕。
寧靈霜只是笑了笑,恰巧這個時候寧夫人找她有事,也就匆匆告辭了。
待到所有賓客都散去之後,瞿毅滿身酒氣的回到了喜房內。待他看他寧靈芝坐在床邊的時候,所有的醉意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心心念唸的姑娘啊,此時就端坐著,等他挑開紅色的喜帕。
喜娘站在一旁,喜笑顏開,嘴角都像是要咧到了耳朵根。這可是一樁大生意,成了可少不了她的好處。她朝著一遍的婢女使眼色,讓她把喜秤給端上來。
瞿毅接了過來上前,挑開了喜帕。
寧靈芝緊張的抓著衣裳,紅蓋頭被掀開之時,印入眼簾的是陌生的景物,唯一認得的便是站在他的面前,臉色因酒氣而有些泛紅的男子。
瞿毅,從今往後便是她的夫君了。
從前瞿毅最喜歡的便是她這一雙好似會說話的眸子,此時這雙眸子的主人正俏生生的看著他。
笑意,爬上了臉頰。
喜娘見蓋頭被挑起,忙笑道:“祝五皇子,五皇子妃稱心如意。”
喝了交杯酒,吃了紅棗桂圓,喜娘又道了一些吉利話便領著其他人下去領賞了。
人都走了之後,寧靈芝似乎更緊張了些,看著瞿毅一步步的靠近,她正不自覺的向後挪動著。
這個動作逃不過瞿毅的眼睛,他上前扣住了寧靈芝的後腦勺。
正當他的唇逐漸靠近時,他看見了寧靈芝閉著眼微蹙著眉頭。他的心下一涼,唇往邊上偏移了一些,只是僅僅擦過了她的臉頰,把頭埋在了她的肩窩處,“靈芝,我要怎樣才能比過他在你心中的位置。”
寧靈芝一愣,緩緩睜開了眼睛,耳邊是他呢喃的聲音。
那人佔滿了她心中全部的位置,又怎麼會有人可以比過他?
可最終寧靈芝只是張了張嘴,並無發出任何聲響。
這一夜,格外漫長。
第二日寧靈芝醒來,館尋已經帶著她今日要穿的衣裳來了。那件衣裳的樣式不凡,聽聞是蕭貴妃特意讓人趕製出來的。可寧靈芝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道:“放那吧。”
館尋把衣裳放下,眼睛有意無意的往裡面瞄去。
寧靈芝察覺到了她的動作,知道她在看什麼,也知道她是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