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膽顫。
當初就連他看到這份供詞的時候都覺著荒唐,更何況是皇帝了。
那份供詞上寫著蘇府的是乃是太子瞿堯所策劃的,而他們只是受了好處替人辦事而已。原本此次被抓回來是因為他們已經被官兵發現了,在逃亡的時候撞見了瞿堯的人,雙方皆是認識的,所以便演了這麼一出好戲。
而瞿堯也許諾著蠻人,說是有機會定會再一次救他們出去,並且會讓他們安全離開大渠,往他國之路返回蠻族之地。
本來這是雙贏的局面,瞿堯既能在皇帝面前立功,蠻人又能達成心願回到蠻族之地。
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每一個蠻人身上皆是有傷,而瞿堯卻隻字未提助他們返回蠻族一事。於是他們再也無法忍受便全體把蘇府一案全招了,只求皇上能放他們走。
這一步步都那麼滴水不漏,彷彿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原本蠻人招了,應該從輕發落,可是這份供詞卻讓皇帝越發的生氣了。
簡直是荒唐!
“朕要親自提審他們,你安排一下吧。”
大理寺卿聞言想要勸阻,但想了想皇帝應是關心瞿堯,若是繼續勸阻,皇帝恐怕是要把氣都撒在他身上了。若是讓他親耳聽見,說不定會好一些。“臣這就去安排。”
看著大理寺卿出去,皇帝好一會才緩過勁來,讓身邊的大監準備一下,他要立刻去大理寺。
眾人只看見皇帝的轎攆出了宮門,但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蕭貴妃聽祿嬤嬤說起的時候輕笑了一陣,別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去告訴三皇子,蠻人已經把供詞遞了上去,皇上親自去問審了,讓他可以好好的準備一番了。”
“是。”祿嬤嬤應了一聲,轉身便走了出去。
只過了沒一會,皇帝便已經身處大理寺門口了。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一路沉著連往裡面走去。
大理寺卿在前面帶路,領著他去了審訊的屋子裡。
這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是多年來無數人留下的味道,是怎麼洗刷都無法除去的。
案桌前,已經有兩人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了。兩人的身上皆是有著數不清的傷痕,頭髮已經髒亂不堪,臉上佈滿了血跡,已認不出原本的模樣。
被傷到這種程度才招供,也算是一條硬漢。
皇帝把手中的供詞甩到了他們的臉上,“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供詞?”
而兩個蠻人對皇帝的話絲毫不予理會,只是在疲憊之下有些昏昏欲睡。
皇帝一看,冷笑了一聲,“既然你們那麼想睡,不如讓你們清醒一些再回答我的問題。”
說完便側頭看了大理寺卿一眼,大理寺卿理會,對著身邊的人說了些什麼。
之間片刻之後有人端上來了兩大盆水,看起來與清水無異,可是眾人都明白裡面加了些什麼,那是讓傷口越發疼的鹽水。
兩位官兵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往頭上澆了下去,然後拎著木盆離開,想來也是沒少做這種事。
可是這樣就苦了兩個蠻人了,好不容易不再那麼疼的傷口頓時疼了起來,可雙手又被捆著無法動彈,掙扎之際更是扯到了傷口,撕裂般的疼痛。
皇帝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待他們稍稍安靜下來的時候,皇帝繼續問道:“怎麼,還不願意說實話嗎?”
其中一人抬著頭,低著眸子看皇帝,樣子極其猙獰。“大渠皇上,我們都已經招供了我們所知道的,若是你不信,我們也沒有辦法。”
“哼,還嘴硬。”若是信皇帝又何苦再來這麼一趟,聽到他這麼說,又吩咐著,“給我掌嘴,打到他們肯說實話為止!”
皇帝吩咐下去了,有誰敢不聽。立馬就有兩人上來站在蠻人的面前,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耳光。
只是一下,蠻人便被扇的側過了頭,這力道可想而知。
幾番下來之後,蠻人已經被扇的快暈了過去。
皇帝看著他們依舊問著,“老實招了吧,到底是誰讓你們把這件事嫁禍給太子的?”
蠻人抬起了頭,把嘴裡含著的血水盡數的啐在了皇帝的前面,可是奈何距離太大,那些血水最多也就吐到了案桌上,並沒有落在皇帝的身上。“你若是信,這番就可以去調查清楚,看看這當今太子是如何背信棄義的。你若是不信,又有什麼好問的,多說無益。”
“沒想到你的嘴還挺硬的,繼續給我行刑,直到他說出真話為止!”
再等下去也是突然,而且這大理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