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大門,還請太子妃體諒在下。”
太子妃輕蔑了看了他一眼輕笑,把手中的和離書攤在了他的面前,“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的看清楚,我與太子已和離,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禁軍統領一臉的為難,照理說有了和離書就能表示男女雙方再也不是夫妻,也沒有了牽連。既然她不再是太子妃,自然不能攔著她。可是眼下的情況,並不是那麼的簡單。
太子妃見他沒有動靜,怒斥:“大膽!就算如今我不是太子妃也是刑部袁尚書的嫡女,你們膽敢攔著我?”
如此一被訓斥,眾人只好放行,並派人去稟報了皇帝。
皇帝只當是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並沒有多在意,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次差一些讓他送了命。
那一日,帝京中一切都井然有序,只是有一支隊伍在黑暗中前行,一直湧入了宮中。
守護皇城的禁軍已經派了一些在太子府的門口圍著,皇宮中的把手自然沒有以前那麼森嚴。
一眾人入了皇宮之後一路殺到了皇帝的寢宮,有人聽見聲響提著燈籠走過來,卻看見一批穿著統一服飾的人在皇宮中大開殺戒。
“來人啊,太子造反了!”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宮婢太監們紛紛逃散。瞿堯的兵馬在意的也不是這些無辜的人,他們走了也省的前路艱難。
瞿堯隻身一人先行突圍來到了皇帝的寢宮之中。
外面那麼大的聲響,皇帝自然是醒了,可是他怎麼問外面都沒人回答。正當他想出去的時候,瞿堯進來了。他剛想要問就看見了瞿堯手中的劍正幽幽的滴著血。頓時他便明白了今晚的狀況,瞿堯這是做了最後的賭注了。
皇帝心下一慌,不禁站起身來,“你想要做什麼?”
瞿堯拖著沾了鮮血的劍一步步的向前,聲音是從未有過的陰暗。“我想做什麼,父皇難道不知道嗎?”
皇帝嚥了一下口水,卻還是強裝鎮定。“若是你現在把劍放下,朕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瞿堯笑的嘲諷,“不咎什麼?是不處罰我只是蠻人殺害蘇府,還是指今日之事。前者這原本就是冤枉,你被人矇蔽了雙眼,卻渾然不知。而後者,若是我在意今日就不會這麼策劃了。與其做一個小小的迎城之主,不如放手搏一把,或許這皇位還是能夠落在我的手上。”
聞言,皇帝搖了搖頭,表情極為悲慟。曾幾何時瞿堯也是一個心繫大渠,一心向善的人,可如今這番模樣,卻是天壤之別。弒父之罪,可不是人人都能背得起的。“你這又是何苦?”
可聽了他的話,瞿堯笑的更大聲了,甚至把眼淚都給笑了出來。良久,他才說道:“父皇心裡也應該清楚,當上了太子之後便一心想要守護著這個位置,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父皇也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又怎會不瞭解兒臣現在的處境?”
他的話落在了皇帝的心裡引起了一陣波瀾,他說的沒錯,當初的他也是這麼走過來了,自然知曉他心中的痛。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今日這麼做只希望你日後莫要後悔才是。”
“我怎會後悔,只要殺你了,我便是這大渠唯一的皇。”說著,便舉起了手中的劍朝著皇帝刺了過去。
皇帝心下一緊,往後退了一步卻忘了自己就站在床沿,他猛地跌坐在了床邊看著那柄劍離他越來越近。
當那劍刃離他只有一寸距離的時候,他看見那柄劍偏離了方向落在了一旁。抬頭一看,身邊站著的人赫然就是瞿毅,“毅兒……”
瞿毅看著瞿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轉瞬便掩了下去。“兒臣救駕來遲,還望父皇恕罪。”
瞿堯看著瞿毅,滿心疑惑。按理說他今日的計劃不該被任何人所知曉,為何他能夠出現在這裡。這麼一來,反倒是瞿毅立了大功!
“三弟出現的可真是及時啊。”他的手漸漸握緊,帶著一絲嘲諷的意思說著。不等瞿毅說法,他再一次舉起劍朝著瞿毅刺去。
這件事本來就是劍走偏鋒,多呆一刻便多一絲危險,拖到禁軍來到,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禁軍的速度,也低估了瞿毅的武藝。
兩人相搏之下,瞿毅竟一點都不輸他,反而有些時候瞿毅倒像是故意露出破綻引他上鉤。
幾招下來,瞿堯的身上有傷痕,瞿毅也沒討得了好。
可在眾人的嚴重,瞿堯成了活該,瞿毅則是為了護住皇帝而受了傷。
這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