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起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這個問題也積壓在他的心中好久了。他望著蘇南溪,忽然說道:“我們也做了很久的朋友了,起碼我認為我們甚是投緣。溪兒,若我要娶你,你可否答應?”
雖是心中所想,可真的提及了,蘇南溪卻想要打起了退堂鼓。“你知道我的過去,我哪能配的上你?”
聞言,言起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滿臉真誠,“你也瞭解我的過去,我的右腿不好,你可是嫌棄我?”
“當然不是。”蘇南溪立即打斷了他的話,卻連他莞爾一笑。
“那言起自然也不會如世人那般偏見,溪兒是言起此生唯一愛著的姑娘。”
望著他的眼眸,蘇南溪終是笑了。
你不嫌,我不棄。
遠處的吳頤喉頭哽咽,喊了一聲哥哥。
吳杵看著二人,眼睛久久不能離開。聽著吳頤的聲音,轉身道了聲走吧。
跟著蘇北晴來到湖邊的婉碧與瞿漠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婉碧看著吳杵惋惜道:“若他能早些覺悟,怎會成如此模樣。”
瞿漠走上一步,牢牢的握住了婉碧的手。笑的溫柔至極,“幸好我覺悟的早,沒有讓自己放開你。”
婉碧噗嗤一笑,望著他的眼睛,好似讓湖中的燭光都失了顏色。
而三皇子府中的寧靈芝望著眼前要帶她去燈會的瞿毅停住了腳步,手握著拳,深吸了一口氣說著,“我有話與你說。”
瞿毅臉色微變,寧靈芝最喜歡燈會上的小玩意了,今日竟舍了燈會要對他說些話,瞿毅只覺得她要說的話定是極其重要的。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婢女家僕,瞿毅沉聲道:“跟我過來吧。”
入了屋中,瞿毅看著寧靈芝問道:“有什麼事你便說吧。”
寧靈芝咬了咬牙,“三皇子是否真的以為剷除了太子的餘黨就能穩坐這皇位了?”
皇位是他一生所在追求的東西,寧靈芝這麼一提,瞿毅微微蹙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三皇子沒有懷疑過其他皇子有奪位之心?”
聞言,瞿毅仔細的想了想,二皇子素來膽小,四皇子又常年臥病在床,五皇子在酒莊不問世事,六皇子又一心跟在五皇子身後玩耍,至於其他的皇子他也一一排除。
見他這幅模樣寧靈芝就知道他定是沒想到,出言提醒著:“比如受了皇上賜婚的五皇子?”
瞿漠。
聽到他,瞿毅抬頭望著寧靈芝。
寧靈芝只覺得被他看著有些發毛,可依然迎上了他的目光。
瞿漠一直是梗在瞿毅的心頭,他知曉瞿漠與寧靈芝青梅竹馬,但最近兩人的關係似乎有些不太好。
瞿毅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問道:“五皇子常年在酒莊,遠離皇室紛爭,怎會突然想要爭奪皇位?”
“一切的根源皆在於他身邊的人。”
“你是說蘇念魚?”
寧靈芝點了點頭,她終究還是不忍將瞿漠拖下水,心道只要除了婉碧,瞿漠要的她都能給他。
今日是燈會,去年的今天她還未嫁人,與寧靈霜在街邊看見了兩人。她越是想,越是嫉妒的發狂。
不管是真是假,總要防範於未然。當晚,他就入了宮與蕭貴妃商談此事。
蕭貴妃也是嚇了一跳,但轉念一想,也不是不可能。起初他是孤家寡人,對於這麼個身份地位也不在意,可是現在娶了蘇念魚,萬一蘇念魚再一慫恿,可不就挑起了他的心?
“這件事暫且緩緩吧,若是他無心,不用理他便是。若是他有心,那就得提防著點了。”
“母妃說的提防指的是……”
蕭貴妃的眼眸眯了眯,“五皇子常年在酒莊,在朝中根本就建立起任何的勢力,若是想要引得他人跟隨,必定要先往前站一步。若是我們不給他這個機會,單憑他一人,怎能奪取這皇位?”
瞿毅轉念一想,大為讚歎,“母妃果然好計謀!”
等到老夫人走了之後,婉碧搬去了梅莊住了兩月,也算是親眼看了這紅梅花開花落的模樣。
這一年來沒有蘇念魚的任何訊息,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而最想念蘇念魚的莫過於木茵了,這近一年來她日日盼望著有一隻飛鴿能朝著她飛來,腳上綁著一張信紙。
對於木茵的思念來說,婉碧倒是一直在想該如何讓瞿漠在朝中得到更多的幫助。
言起與蘇南溪並不準備大辦婚禮,只是想要宴請蘇言兩氏的嫡系與旁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