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指著婉碧的鼻子罵道:“蘇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仗著自己是將門之女就可以胡作非為?”
縱然見到如此模樣,婉碧也依舊面不改色,盯著那屍體看了許久。聽著鬧事者說話了她才抬起了眸子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我爹辭了官職回了鄉,你所說的完全不成定論。”
“無論如何,你也不能這麼做,你身為官家小姐應該知道自己的作為視為大不敬。”
這個婉碧自然是知道的。
在大渠,萬萬不可輕易的動死者的東西,否則會被視為對死者的不敬,在大渠是要被人指點的。
“我冒犯死者,只會落人口舌。但是你誣陷妙回堂,這等栽贓嫁禍,我是可以將你一行人送入官府的!”
鬧事者一聽,臉色未變,但為了讓自己不畏懼她硬是咋咋呼呼著說道:“你少嚇唬我,今日你不把這件事給我一個交代,我就砸了你這妙回堂!”
“砸?”婉碧聞言,輕笑了起來。傳入鬧事者的耳朵裡尤為刺耳,鬧事者的臉色更加了變幻了幾分。婉碧就是要打破那人心中的底線,“若是你砸了,我不用告你栽贓嫁禍,直接就可以將你送入官府,你可得想好了。”
鬧事者徒有一身力氣,論起口舌來,又怎麼比的過婉碧?她這麼幾句話就讓他無計可施了,只好把問題歸到了最初,“我不管,總之你今日不給我一個交代,你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門外的好事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有人說妙回堂該給一個交代,有人說這些鬧事者真的是無理取鬧。
但前者明顯的多於後者。
婉碧的嘴角微揚,要交代我就給你交代!
回易堂的易大夫在妙回堂成立之前頗有名氣,從婉碧去準備從蘇府去妙回堂的時候就已經派人給易大夫送去了帖子。說是妙回堂乃是後備,特意請易大夫前去觀望指教。
易大夫為人雖然自大,但是並不盲目高傲。以前他從不出門看診,可是婉碧知道若是讓他來妙回堂指點一二,按照現在的趨勢,就算他不稀罕妙回堂也會因那藥酒屈身前往。
而此時,婉碧眼尖的看見易大夫的馬車已經從遠方駛來了。
婉碧嘴角微勾,說道:“既然你要一個交代,那我便給你一個交代。依我看這人乃是中毒而亡,與妙回堂開的方子並沒有半點關係。”
鬧事者聞言,怒髮衝冠,“你說什麼?像你們這種出了事就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的醫館,我看以後誰還敢來!今日外面也有這多人,你不如讓大夥評評理,大夥說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外面圍觀的人頓時就嚷嚷了起來,聲音此起彼伏著,好不熱鬧。
這句話倒是符合了婉碧的心意,她也轉過了身面對著外面。“你說的沒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讓大夥評理是最好的。前面那輛馬車可是易大夫的?聽聞易大夫的醫術高強,我想若是有了他的判斷,這件事定可以水落石出。”
聞言,鬧事者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連忙朝著外面看去。只見一輛樸素至極的馬車緩緩前來,確實是易大夫的。這回他便慌了神,若是真的讓易大夫過來,這件事恐怕就要露陷了。
看著他的神色,婉碧可謂是一笑而過。她邁著步子朝著外面走去,親自去迎接易大夫。
百姓們也聽到了婉碧說的話,也有不少人認出了那是易大夫的馬車。看著婉碧走出來,紛紛給她讓路。
只見婉碧走到了馬車前說道:“易大夫,小女是妙回堂的當家。有一事相求,還望易大夫出面相見。”
馬車也聽了下來,半響之後轎簾被掀開,露出了易大夫的面容。
方才收到請柬他立馬就過來了,此番聽著婉碧說的話以及那妙回堂門口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人,不禁微微蹙眉,不過倒並未戳穿。“說吧,你有何事要我幫忙的。”
看著他的神情倒像是知曉了什麼,可是聽著他的話像是要配合著自己。
婉碧輕笑,答道:“今日妙回堂來了些人,硬是要說是妙回堂的醫者誤診,傷人性命。本不想勞煩易大夫,可是他們不依不撓,小女想不出其他的法子,只好勞煩易大夫幫忙。”
冤枉醫者傷人性命?
易大夫微微蹙眉,他也是醫者,遇見這種事情自然會出手相助。
原本覺得有些被算計而不舒服的易大夫此番也是忽略了婉碧的計謀,“還有這等事,且容我去看看。”
他們的話眾人只聽見了隻言片語,只見以往不近人情的易大夫竟下來馬車,朝著妙回堂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