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啤�
蘇南溪一愣,似是沒有想到會一睜眼就看見他。不過,這對蘇南溪來講可不算什麼好事。雖然眼前這個人是她孩子的父親,但也是殺她孩子的兇手。
蘇南溪緩緩的坐了起來,動作輕的絲毫沒有驚醒吳杵。
她看了吳杵半日,最終舉起雙手,伸向吳杵的脖子。
昨天晚上原本想徹夜不睡等到蘇南溪醒來的,可是睏意來襲,他實在是抵擋不住,便在床邊沉沉的睡去了。
此時他只覺著有些喘不過氣來,脖子上像是被什麼東西勒著,難受的很。幽幽的轉醒過來,先看見了是兩隻面板極白的雙手,他被嚇了一跳,瞬間睏意全無。順著手臂看去,他看見了蘇南溪的臉。
那張臉上已經佈滿了淚痕,眸子中是掩藏不住的恨意。
吳杵一驚,本能的捏住蘇南溪的手大力的甩開。他的力氣比蘇南溪大得多,掙扎了兩下便把蘇南溪推開了。一得到自由,吳杵便連連退了兩步,捂著自己的脖子咳了幾聲。“你瘋啦?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夫君,你這個女人怎能如此狠心!”
“夫君?”摔在床榻之上的蘇南溪艱難的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聽到他的話滿心嘲諷,“你我只有夫妻之名,我嫁於你這半年以來,你可有好好待我過?我心裡明白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對你有過多的要求。我一再忍讓,可是你卻如此的狠心。什麼夫君,現在你就只是殺死我孩兒的人,你是我的仇人,從今往後我與你,勢不兩立!”
這番話重重的敲打在了吳杵的心頭。
本是夫妻,可之後的日子怕是見面都要眼紅了。
“你殺了我,你這輩子就只能守寡。蘇南溪,這樣的買賣根本就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裡清楚。”
聽她這麼說,原本打算與蘇南溪好好相處的吳杵一下子就火了。“蘇南溪,我告訴你。就算你我是仇人,你這輩子也休想殺我。”
他說的沒錯,就算自己再怎麼處心積慮,也難以殺他。她深處這吳家大院,又手無縛雞之力,想要殺吳杵,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既然如此,那你殺了我吧,反正在這世上,我已生無可戀。”
吳杵沒有理她。
見他不說話,蘇南溪挑眉,“怎麼,害怕擔著一條人命?你昨日推我的時候,可想過我肚子裡的孩子,他也是一條人命啊!”
“夠了!”一提到那孩子,吳杵便氣急。若是那個孩子真如那些人所說,那麼蘇南溪就是揹著他紅杏出牆。可若那個孩子是他的骨肉,那他等於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孩兒。無論怎樣,他都痛苦不堪。
“生氣了?還是害怕了?”蘇南溪依舊不依不饒,“或許,還有一個方法。我們和離,你讓我回蘇府去。這樣你也可以不用覺得我礙眼,我也不用時刻懷著仇恨待在這裡。”
這些話若是放在以前,他定立馬叫人準備紙筆,寫下一封和離書。既然是蘇南溪自己提的,吳杵也不用擔心瞿毅那裡。可是現在,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竟想讓她留下。
“你既嫁給了我,生是吳家的人,死也是吳家的鬼,這輩子你都別想逃。今生,你除了這裡哪也不能去。蘇南溪,你既然恨我殺了你的孩兒,那我給你機會殺我。從今以後在這吳府之中,我們不死不休!”
蘇南溪氣結,可也沒等她開口,吳杵就先她一步轉身離開了房間。見吳杵要走,她猛地一錘床板,“這可是你說的,不死不休!”
她的聲音那麼大,吳杵自然是聽得清楚,可是他依舊沒有回頭,自顧自的走出了房間。
眉安與眉裡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蘇南溪蜷縮在床上,正在痛哭著。
眉裡想要出去告訴蕭若月蘇南溪的事,可是吳夫人有心攔著,她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直到幾日之後,她在吳府的大門前見到了婉碧,便讓婉碧傳了個話,這來有了蕭若月找上門來的事。
蘇南溪是蕭若月的心頭寶貝,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她怎能不生氣?
“吳夫人,這件事,你比我給我一個交代!從小到大,我都不捨得動溪兒一個手指,可是你看看她才嫁到了吳府幾日。又是崴了手,又是小產的。若是你不喜歡溪兒,我這就帶著她去貴妃娘娘那評理,離了這門婚事!”
見蕭若月又把蕭貴妃給搬了出來,吳夫人又慌又無奈。可仔細一想也是,蕭貴妃身為蕭若月的嫡姐,而這門婚事又是蕭貴妃與瞿毅一手安排的,不找她為靠山難不成還找別人?
“蘇夫人,這件事吳杵也是不小心的,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