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入秋,你們勸我到噶廈謀一個官位,你還送我一個金嘎烏,忘了?那時我頭頂編著巴蕉。”
“對對對。你頭髮呢?”
“剃了唄。這次出藏,我去了尼泊爾的藍毗尼,拜訪了佛祖誕生之地,坐在那棵粗大的菩提樹下,感悟頗深,就把頭髮剃了,割斷世俗的諸多煩惱。”
德吉趕緊打圓場:“他胡鬧,人家還以為他要出家當喇嘛呢。”
“能當喇嘛倒好,清靜。拉薩這個是非之地,鉤心鬥角,你爭我奪。阿爸啦就是太專注於此,仁欽更是不擇手段……老爺都不在了,他竟然還散佈我的謠言。可惡至極!”
卓嘎憤憤地說:“這種損招也就仁欽能想得出來。阿佳啦,那天你要真是一把火把仁欽父子給點了,那多痛快。”
“痛快什麼,我那是虛張聲勢,嚇唬人的。”
佔堆也很氣憤,他說道:“仁欽真是可惡至極,卓嘎,我就說嘛,你不用擔心,阿佳啦是個明白人,怎麼可能被一個冒名頂替的男人矇蔽呢。”
卓嘎點頭:“以後我再聽誰胡說八道,就撕他嘴!”
扎西接話茬兒:“撕,你一定撕。而且還要揪著他的耳朵到我面前撕,給我找個樂子。這些天給老爺念度亡經,憋悶死我了。”
格勒來了精神,他提議:“七七也過了,老爺也去了佛國,姐夫、阿佳啦,你們也該出去走走,透透氣,換換心情。”
“我是要出去透透氣,明天,你們陪我去哲蚌寺還願吧。”德吉說。
“還願不急。我倒有一個找樂子的去向,現在黃羊正肥,不如我們兩家去打獵。吹吹風,也衝一衝在城裡的晦氣。”格勒說。
扎西積極響應:“草原上已經返青了,我們去耍林卡吧。”
德吉用腳在桌子底下踢扎西:“你剛回來幾天,又要出去。”
扎西誇張地驚叫:“你踢我幹什麼?”
德吉有些不好意思,衝著兩個妹夫,尷尬地笑了笑。
扎西問德吉:“一起去吧?”
“我不去。”
“阿佳啦不去,我也不去,草原上冷颼颼的,黃羊有什麼稀罕,殺生作孽。”
佔堆討好卓嘎:“你不想去,我在家裡陪你。”
格勒滿不在乎:“你們不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