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楊夙楓正是在給自己難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誠懇地說道:“海軍少將閣下,我對我下午的無理言語深感歉意,我在這裡向你表示誠懇的道歉,請你原諒我的粗魯和無理。我不是有心冒犯你,只是我當時心情不好,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楊夙楓淡淡的擺擺手,示意他在身邊坐下,但是哥舒寒依然筆挺的站立著,反而弄得半個屁股已經捱到了椅子上的楊夙楓不得不站了起來,大方的接受了他的道歉,微笑著說道:“哥舒校尉,我看得出來,你對那批炮兵軍官的境況非常的不滿,你很同情他們。那麼,也許你可以告訴我,貝南府究竟是怎麼失陷的?他們為什麼又會遭受這樣的懲罰?”
哥舒寒欲言又止,為難的看著旁邊的楊基睿。
楊夙楓說道:“你不用擔心隔牆有耳,他是我的親叔叔。”
哥舒寒微微放下心來,整理了一下思路,悲憤地說道:“海軍少將閣下,也許你對陸軍瞭解的不多,但是你也知道,中央軍第19師團是一支非常有戰鬥力的部隊,號稱火烈鳥師團。在第十二次洛娜會戰中,就是他們深入敵後,襲擊了敵人的後方,力挽狂瀾,為最後的勝利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因為他們的出色表現,所以他們被授予血色勳章。這是你知道的。”
第一卷 囚禁之卷 第40章 成人之美
2007…3…4 14:48:00 本章字數:4160
楊夙楓點點頭說道:“我當然知道,我之所以認識瓦切少將,也是因為當時的報紙有他的大幅畫像。他是一個耿直正直的軍人,勇敢果斷,指揮得當,是值得我們尊敬的一位軍人。”
哥舒寒激動的說道:“不錯,瓦切將軍就是太耿直正直了,所以他這次才會遇難,並且牽連了整個第19師團的官兵。如果他稍微圓滑一點,這件事情都不會出現的。”
楊夙楓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氣,聚精會神的說道:“此話怎講?”
哥舒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狠狠的說道:“自從第19師團到達亞森迴廊,歸屬唐鵠殿下指揮以後,瓦切將軍對於唐鵠殿下的很多毛病就直言不諱的當面指出,甚至當面斥責他。大敵當前,唐鵠殿下卻還醉心於歌舞,每日流連於女人的肚皮之上,各類公文和軍事命令甚至兒戲到讓身邊的女人隨意填寫,這些事情簡直駭人聽聞,可是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唐鵠殿下人在亞森迴廊,可是心卻永遠都在尼洛神京,眼睛緊緊地盯著朝廷,他對於皇位的關切要比亞森迴廊重要千百倍。”
楊夙楓疲憊的喘了一口氣。
哥舒寒拿起旁邊的茶壺,狠狠的灌了一口,接著說道:“唐鵠殿下人在心不在也就罷了,偏偏他還要對部隊指手畫腳,每每心血來潮,就提出各種異想天開不切實際的計劃,令部隊東奔西走,疲於奔命。為了顯示他的無上權威,他經常要求部隊做那些鞭長莫及的事情,然後找藉口撤換軍官。瓦切少將當場和唐鵠殿下頂撞了幾句,早就被他當成了眼中釘。這次增援貝南府,就是唐鵠殿下故意弄出來的整弄瓦切少將的藉口。貝南府被叛軍圍攻長達三十一天,他足足等了二十七天才下令瓦切少將率領部隊增援,要求他務必在兩天之內趕到,否則軍法從事。兩天之內走七百六十里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帝國內部的任何一支部隊,包括騎兵部隊,也不可能在兩天之內長途跋涉七百六十里。”
楊夙楓不禁愕然,愣愣的說道:“真的?”
哥舒寒憤憤地說道:“這件事有唐鵠殿下親手頒發的書面命令為證。”
楊夙楓驚訝的說道:“瓦切少將什麼都沒有說嗎?”
哥舒寒氣憤地說道:“瓦切少將他可以說什麼?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而且他也是心知肚明。唐鵠殿下早就要清除異己,他不幸的屬於被清除的行列,這道命令遲早都是要來的。”
楊夙楓沉思半晌,半信半疑的說道:“唐鵠殿下既然下達了書面命令,那麼軍事法庭總應該考慮到命令的可執行性吧?”
哥舒寒冷冷的說道:“不錯,軍事法庭是充分考慮到命令的可執行性,但是那僅僅是對於瓦切少將一個人而言,所以他被押送到尼洛神京接受審判。可是對於他下面的第19師團的人,軍事法庭將處置權完全交給了唐鵠殿下。唐鵠殿下自然不會浪費手中的權力,於是,你就看到了那麼多的沒有右臂的炮兵軍官。”
楊夙楓只覺得心頭鬱悶,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想說些什麼,卻有說不出來,惟有哥舒寒的眼睛通紅通紅的,好像眼淚都要留出來了,卻被他強制忍耐著。
楊基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