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給蕭安盈行禮,待蕭安盈下了馬車,便道:“我是商親王妃夫姓雲容氏,月華公主不介意的話,喚我一聲靖寧便可。”
她話淡淡,進退有餘。
蕭安盈這才多看了她一眼。冬布役扛。
頷首點頭,聲音清冷:“商王妃喚我月華便可。”
容尺素莞爾笑了笑,也真不與蕭安盈客氣:“月華還請跟我來吧。”
讓下人去幫忙把蕭安盈的行禮抬進去,容尺素這才領著蕭安盈進了商親王府,一路饒過九轉回廊,假山亭臺,這才到了給蕭安盈騰出的院子芳華菀。
院子雖然不夠奢華華貴,卻勝在別緻優雅,蕭安盈打量了一遍,還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與容尺素道謝:“有勞商王妃了。”
容尺素微微頷首,“我的院子就在隔壁,月華公主若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讓下人來與我討要便可。今日你入住,我先帶你在王府熟悉一下環境,明日再帶你到外面逛逛。”
容尺素吩咐了下人替月華公主收拾院子,便帶蕭安盈到外面參觀熟悉起了王府。
蕭安盈一路上聽著容尺素的介紹,反應頗為平淡,只是偶有什麼吸引她的,才抬起眼皮看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容尺素皺了皺眉,卻不言。
行了好一會,容尺素便讓蕭安盈到一旁的涼亭裡坐下,休息一會。
晴河提著剛才提出來的糕點擺放在石桌上,給二人各自添了一杯茶。
容尺素問蕭安盈:“月華公主可還習慣?”
“甚好。”她道,清冷的模樣,好似對什麼都不關心。
她這輩子也才死了六年,這六年裡,蕭安盈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從那單純活潑的性子變成了如此模樣?
從前這妮子可是個話癆,總是拉著她似有說不完的話,可如今卻……
容尺素看著蕭安盈,正醞釀著該說什麼的時候,蕭安盈卻是突然間主動跟容尺素說話了。
“你是皇后安排來做說客,讓我嫁給太子的對吧?”蕭安盈直視容尺素。
容尺素有些詫異蕭安盈的直白。
不過卻是如實點頭。
蕭安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道:“此番來和親,是我向皇兄求的旨意。”
容尺素疑惑的看著她,疑惑她想要說什麼,卻不多問,靜等著蕭安盈自己說。
蕭安盈端起眼前的一杯茶盞,指腹摩挲著杯身,略有些惆悵:“太子的為人在來之前,皇兄曾給我打探過,還有許多皇子,年輕有為的文武將相的。可人豈是能從書面上看的出來?”她似是問容尺素,又似是在問她自己。
容尺素仲怔片刻,“不能。”
她回答的也爽快,蕭安盈輕言,“你知曉倒也好。這些日子,你便也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我的夫婿,我要自己看,自己選。”
話到如此,容尺素還能說什麼?
“我明白了。”
蕭安盈淡聲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我累了。”
起身離開,剛踏出去兩步,蕭安盈突然間回頭道:“雖然是初次相見,但對商王妃我好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愕然,還沒有緩過神,蕭安盈已經離開了。
“王妃。”晴河喚了容尺素一聲,秀眉微蹙。
容尺素知曉晴河想要說什麼,道:“我自有安排。”
“嗯。”見此晴河也不多言。
還沒走遠,蕭安盈身旁的侍衛阿離提醒蕭安盈:“公主,您方才怎與那商親王妃說那樣的話?這太突兀了,頗為不妥。”
蕭安盈睨了眼阿離,“你不覺得她身上有一種似曾相識,很熟悉的感覺嗎?”
阿離皺眉,搖了搖頭。
蕭安盈輕笑了下,倒也不多言什麼。
轉身便往方才院子裡走。
阿離更是疑惑,想要問蕭安盈方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安盈卻已經走遠。
阿離只得感覺追上去。
因著蕭安盈是初次住進來,晚膳是大家一起用的。
說是大家,不過也只有老太君,容尺素、雲恆、還有茗側妃、秋側妃、鶯側妃罷了。
本欲鶯側妃的身子太差,容尺素沒打算讓鶯側妃過來的,不過老太君堅持,容尺素倒也允了。
否則,這若是說她針對鶯側妃可不好。
容尺素略知蕭安盈的口味,為了避免懷疑,容尺素只吩咐了廚房做了三四個合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