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為王府看病已經有二十年之久。
彼時知曉容尺素是王府的王妃,對容尺素身為恭敬,這一問,便恭恭敬敬的如實回答容尺素,老太君是輕微中毒了,才會導致昏迷,不過經過方才診治,現在已經好多了。
聽到‘中毒’二字,眾人譁然。
紛紛問道:“大夫,這是怎麼回事?老太君好端端的,怎會中毒?會不會看錯啦?”
“不可能,老夫行醫多年,怎會犯這樣的小錯誤。老夫可以肯定,老太君是中毒了。”
“還請劉大夫明說,老太君中的是什麼毒?”容尺素問道。
“砒霜。”
聞言,眾人蹙眉,最為詫異的還是茗側妃,原以為劉大夫會說老太君中的是金錢子,豈料竟然是砒霜?
“砒霜?”容尺素皺眉。
劉大夫點頭:“是的,王妃。”
這時,有丫鬟出來稟報道:“王妃,老太君醒了,要見您。”
“知道了。”回答一句,容尺素對劉大夫說道:“勞煩劉大夫了,今天的事情,還希望劉大夫可以……”容尺素塞給了劉大夫一個沉甸甸的荷包。
劉大夫頓了頓,倒也不拒絕,收下錢袋,頷首與容尺素道:“王妃儘管放心便可,此事老夫定當不會聲張。”
讓人送劉大夫出去。
容尺素進了房間。
其它的側妃侍妾皆是在外面候著。
“主子……”綠兒喚了趙悅靈一聲。
趙悅靈搖了搖頭:“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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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躺在床榻上,臉色,身子都很虛。
“老太君,您要見我?”
聽見容尺素的聲音,老太君面色變了變,讓秀嬤嬤攙扶著自己,支起了半個身子,手撐著床沿,指著容尺素,老太君喝了句:“跪下。”
容尺素不跪,就這樣站著。
直勾勾的跟老太君對視:“老太君何以要靖寧下跪?靖寧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老太君倒是喜歡讓人跪上癮了。
老太君冷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好好好,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容尺素你倒是好狠的心。我知道之前我卻有偏袒了靈兒,可我何時待你不薄了?你竟然如此害我?你的良心可安?”
“靖寧不明白老太君的意思。”
想起早前在茶裡發現的金錢子,老太君氣上心頭:“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想狡辯?用金錢子毒我不死,現在竟然還想要用砒霜來下毒,真是好本事。”
話至此,容尺素還有什麼不懂的?
“老太君認為此番是我下的毒?”容尺素冷聲問道,臉上一貫是她清冷的表情。
之前趙悅靈在老太君裡發現金錢子,並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太君,還把此事調查了一番,得出的結果,這錢袋子是容尺素讓人放的。
並且還給老太君提出了,容尺素可能下毒的動機。
老太君念容尺素痛失孩子,又因著之前幾次袒護趙悅靈,委屈了容尺素,便讓趙悅靈保密此事,壓了下去,給容尺素一個警告就好。
老太君哪裡想,容尺素竟然還不知道悔改,一次沒能毒死她,還想來第二次。
當即見著容尺素這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頓時就怒了:“難道不是你因為記恨我袒護靈兒,沒有幫你和你未出生的孩子討公道,故而加害我嗎?我當真是看錯了?”
老太君的話有些激動,說著捧著胸口又猛地咳了起來,咳嗽的太厲害,連血都咳出來了。
把一旁的秀嬤嬤給嚇壞了。
連忙上前給老太君順氣:“老太君您沒事吧?老太君您不要激動,許這事真的不是王妃娘娘乾的,王妃娘娘是冤枉的。”秀嬤嬤這個縫隙,給容尺素說好話,倒是令容尺素有些意外。
抿著唇,不過什麼也沒說。
老太君拭擦掉唇邊的腥甜的鮮血,容尺素道:“老太君,您說是我下的毒,不知道老太君您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你倒是還好意思向我討要證據。”
老太君氣的渾身發抖,指著秀嬤嬤道:“你去把證據拿出來。”
秀嬤嬤應了聲‘是’
轉身走了進去,從一個箱子裡把一個罐子拿了出來。
開啟,裡面放著的是一些茶葉。
“你倒是好好看看這些所謂的證據。”
容尺素從罐子裡掏出一點放置鼻尖聞了聞。
這是金錢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