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煙花女子生的孽種,真的有那麼好?
小虹被拖下去亂棍打死,其餘兩名丫鬟,被拖下去發賣。
而這所謂的道長和大夫,則是被阿七送到了衙門。
回去時,雲恆拉著容尺素的手。
“素素,我……”他想跟容尺素解釋方才的事情。
容尺素微微一笑:“王爺,放開本王妃。”
在雲恆錯愕的剎那,已經甩開雲恆,徑直進了廂房,並且晴河蘭溪迅速的給容尺素關上門。
雲恆被拒之門外,眉頭緊鎖,抬起手想要敲門,最後又只得作罷,在門前踟躇了一會,才深深嘆了口氣離開。
腦中實在太亂,神情實在太過複雜。
脫掉身上披著的斗篷,容尺素在軟塌坐下。
在外面呆了太久,精緻的小臉被凍得通紅,手也是冷冰冰的。
屋內有暖氣,呆了一會,身上才暖和一些。
早就備好的參茶,蘭溪給容尺素倒了一杯。
“王妃,老太君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不過是一個煙花女子懷的孽種,趙悅靈做的這樣的事情,死不足惜,老太君怎的就還這樣護著她。”蘭溪不忿道。
著實想不通,老太君何以這樣護著趙悅靈。
要送走趙悅靈,現在送走不就得了麼?怎的還要等七個月後?
把茶捧在手裡,暖著掌心,指腹有意無意的敲著杯身。
對此,容尺素也很是奇怪老太君對趙悅靈的態度。
按道理說,就算是趙悅靈懷有身孕也不該如此,雲恆才二十二,往後的路還長遠著,而且府中還有那麼的女人,雲恆想要生孩子,簡直是輕而易舉。
老太君何以要如此在意趙悅靈肚子裡的孩子?
沉思了一會。
“蘭溪,你讓人去查一下趙悅靈的身份,和之前趙悅靈與老太君可有什麼交集。”
“是,奴婢這就去。”說著蘭溪便要俯身退下,去調查趙悅靈的身份,容尺素叫住蘭溪:“不著急,此時去,說不定老太君還讓人盯著院子,不可輕而易舉,明日再去尚可。”
頓了頓,蘭溪會意,倒也不急著再退下。
只是,這丫頭悶著一肚子氣,不吐槽不行。
這不,剛消停一會,又開始抱怨起方才雲恆對趙悅靈的袒護。
“王妃,王爺真是太過份了。”咬著粉粉地嘴唇。
容尺素,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苦澀。
卻不意外方才雲恆的態度。
畢竟,趙悅靈才是雲恆所謂的真愛,他想要娶的女人。
她不過是皇帝為了權衡朝綱,強行塞給他的王妃罷了。
他恨不得自己死,好離開這王府,不再霸佔王妃這個名頭,讓他心愛的女人來當這個王妃。
如此,她有什麼理由讓雲恆不護著趙悅靈,反過來護著自己?
對雲恆,她向來沒有要求,只要這個男人不是太過分,她尚還是可以容忍他的。
晴河面色變了變,連忙制止蘭溪。
示意蘭溪不要再提此事。
雖然容尺素對雲恆不冷不熱,但沒有一個女人是真的可以做到不在乎自己丈夫的。
容尺素亦是如此。
同為女人,加上細膩的性子,晴河總能察覺到一些容尺素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細節。
猛地想到什麼,蘭溪猛地閉上嘴。
“王妃,奴婢沒有別的意思,您別多想。王爺的心裡,也是有王妃您的,不若然方才王爺……”也不會追著王妃,要您解釋的。
後半句,沒說出來,被容尺素制止。
“我沒事,你們退下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容尺素道。
晴河蘭溪還沒有說話,容尺素就捧著胸口猛地咳了起來。
兩人一驚,連忙上前給容尺素順氣。
“王妃,您沒事吧?”蘭溪擔心的問容尺素。
咳嗽好一會,容尺素才停下咳嗽。
可這回,竟是又咳出了血。
料想定是方才在外面呆了太久,受了寒氣才會如此,蘭溪心裡更是恨極了老太君等人。
“王妃,我去找鄭太醫過來。”說完,也不待容尺素回答,蘭溪便迅速退下。
這回容尺素也不阻止蘭溪。
蒼白著精緻的容顏,擦拭掉嘴唇殘留著的鮮血。
“王妃,您這樣子下去,身子一定會垮下的。”晴河有些擔心容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