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聲的看著老爺負手沉思。
張英心裡早轉了無數個念頭,才跟姚氏說的也是實情,只是天威難測,他離京快兩年了,廷瓚也遠離朝堂,並非主官,驟然蒙聖上問起,又聖意未明,不免心中惴惴,朝中形勢又錯綜複雜,千頭萬緒,一時猜都不知從何猜起,也只能默然自省,在心裡將自己這邊可能的疏漏處都細細梳理了一遍,末了忽然心中一動,張英不由大駭:本朝官員居喪有定製,凡官員有父母喪,須報請解官,長子嫡孫如父已先亡,也須解官,二十七個月後服滿,起復故官。張英後補丁憂,家中諸人卻都是如期持喪守制的。當日他報請丁憂時,想著廷瓚早按制守過孝期,又非長子嫡孫,便跟太常禮部說明情況,不曾將廷瓚解職。如今聖上忽然問起,父在丁憂中,子在朝堂上,雖禮法上無過,情理上不免有虧,若聖上有心拿此節說事,也只能恨自己百密一疏,當日不該怕耽擱廷瓚的前程,叫他留在任上,這麼一想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姚氏見張英先還只是靜默,後來忽然臉色大變,心就是一沉,試探著問起深淺,張英一貫是什麼都不瞞姚氏,天大的事也是兩人有商有量,便細細將其中的可憂之處說給她聽。
姚氏聽完心裡卻是一鬆,她怕的是廷瓚年輕氣盛出言無狀,忤逆了聖上,要有不測之禍;若是照老爺所說,只是擔心朝廷萬一有心拿錯,深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