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權衡,嘆了口氣,回身對大嫂說道:“孩子沒規矩,連兩個侄女都帶累了,大嫂教訓的對,回去我也不能輕饒也她。”又斥責孫姨娘道:“看你教的好閨女,還不把琦兒帶回去,關回房裡思過。”
孫姨娘聽老爺這樣說,抹了把眼淚爬將起來,一把扯過廷琦,道:“妾身這就帶她回去。”說著兩人一陣風似的就下了樓。
廷碧本以為自己傷的這樣,父親無論如何也要教訓廷琦兩句,卻不想竟是這樣輕輕放過,目瞪口呆的看著廷琦跟著孫姨娘溜走了,便把目光轉到自己父親身上。
張傑放走廷琦母女,又想教訓廷碧挑起事端、出手傷人,剛轉過頭要說她兩句,就見廷碧一雙眼睛看著自己,裡面全是恨意,恍然有些似曾相識,冷不丁的就叫她刺了一下,張傑頓時大為光火,就要發怒。
卻聽大嫂輕飄飄道:“二弟,孩子們都懂事了,做父母的心可不能偏成這樣啊。”張傑聽見長嫂的話不敢反駁,只得坐下。
卻又聽見樓下吵嚷,原來是姚氏安排了胡二家的在樓下看門,不肯放她兩個出去。廷玥此時左看看右看看,見人人都不出聲,就偷偷往後退几几步,一閃身跑了下去。
她剛出去,一旁服侍的丫頭就慌慌張張的回大太太道:“七姑娘把姑娘們的年例都戴走了。”
大太太聽說,才想起進門時她那一頭的釵,看了一眼小叔,對丫頭道:“那是給姑娘們預備過年戴的,可別叫七姑娘玩丟了,你去追回來吧。”
那丫頭答應一聲連忙跑出去,半天,用衣襟兜了一下子金釵和鐲子回來,廷碧本是一肚子酸苦委屈,此時看了這些贓物也嗤笑出聲。
張傑聽見一張臉脹的紫紅,就要遷怒,礙著大嫂強忍著辭出去。劉姨娘見了,也連忙叫過廷瑤跟在後頭一道走了。
大太太見二弟出去,滿屋子看了一眼,沉聲道:“扶你們姑娘回去歇歇吧,今兒的事誰也不許再提。”
等人都去了,大太太才對姚氏苦笑道:“你瞧瞧,這些事我管吧,又都是二房的家務,到底隔了一層,不管吧,鬧的也太不像樣了。”
姚氏明白她的苦衷,因不曾分家,兩房攪和在一起,不免生些閒氣。
姚氏就道:“大嫂的為難,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只是怎不想想辦法,遠著些?”
大太太聽弟妹這樣說,苦笑道:“我豈有不想的,只是你大哥那脾氣你也知道………二弟身子不好,自小就是讀書也怕累著,何況是料理產業。”
姚氏聽了點點頭,道:“長兄如父,只是苦了大嫂。”
妯娌兩個又說了一會話,便從廷瑗房裡出了來,姚氏帶著廷瓏自回房去。
因廷瓏面板薄,又是磕在硬木上,此時再看,眉毛到額角已是淤青了一片,煞是嚇人,姚氏心疼不已,叫人拿藥來細細的給她塗上,口中不住埋怨她不分輕重的往前湊。
廷瓏見沒破皮,不碰也不如何疼,便不以為意,寬慰母親說幾日就好。
姚氏皺眉道:“平日裡也就罷了,大過年的,親戚們走動看見了,無事也要生非。”
廷瓏聞言便對鏡子端詳起來,看來看去,覺得剪個童花式的留海就遮住了,於是乎打散頭髮一頓比量,最後不顧異議,在母親的惋惜聲中自己操刀沿著眉下剪了厚厚的門簾,還臭美兮兮的問母樣好不好看。
姚氏看了看,倒也不醜,只是顯的小了些,笑道:“人家過年都長大一歲,你倒往回縮了。”
廷瓏正美滋滋的端著鏡子自我陶醉,聽了這話立刻蔫了下來,因為有所期待………她其實很想長大。
定親
張傑怪罪廷琦和廷玥不給他長臉,讓他失了面子,心裡就有些不痛快,回自己院裡也不去理會孫姨娘,徑直邁步去了劉姨娘房裡歇下。
劉姨娘這裡張傑難得來上一回,直樂得親自跑前跑後的侍奉著張傑寬衣洗漱,等吹了燈,便揉進張傑懷裡。
張傑卻沒有這個興致,又問她白日裡的事。
劉姨娘正待把廷瑤的話再潤上三分顏色,卻想到老爺最恨她撥火和孫姨娘爭風,又恰好有事要請老爺成全,便轉了念頭,嘆了口氣道:“我們還算個人啊。”
張傑聽這話裡有話,一徑追問不休
劉姨娘卻不是要給孫姨娘翻案,只道:“姑娘們打成一團,除了咱們廷瑤,人人都有錯,大太太別個不提,單罰廷琦一個,還不是專揀我們這些軟柿子捏?虧得廷瑤乖巧不曾伸手,要是吃了虧還要罰一遍呢。”
張傑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