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3 / 4)

神色愈發悲涼:“既然主公不再信任在下,在下隨了主公的願,也當是滿足伯符和在下的約定了。”他決然的單膝跪下,雙手捧上大都督的虎符,“罪臣周瑜,奉上大都督兵符!”孫權面上越發焦急:“公瑾啊,你可要……”

“事到如今,主公還要做樣子給旁人看麼?”他低低道。孫權面上一凜:“周公瑾!”“請主公收下大都督兵符!”他死死繃緊唇角。孫權顫顫的接過:“你,你……”他起身,鄭重的行了一禮,甩袍便走:“在下回府待罪。”

我急忙跟上,他走的很快,好像要逃避什麼東西。本來需要十幾分鐘的路程,現在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周府。夏雯一見是這種情況,連忙將循兒帶到庭院裡玩了。

他倚在案邊,什麼話都沒有說。我淡淡開口:“喝酒嗎?”他沉默許久,很長時間後才輕輕吐出一個“好”。我喚夏雯端上酒罈,自己拿起酒罈將酒斟進酒樽。他執起酒樽,一樽接一樽的喝。最後,乾脆就拿起酒罈往口中倒,我靜靜地看著他。

“伯符臨終前的遺願,便是讓我輔佐主公,平定天下。”他倒著酒,輕輕說著,“這十年來,我一直為江東赴湯蹈火。”

他眼中情緒悲傷的不能自抑:“主公對我一直是表面信任無比,實際上是諸多猜忌。這點,你知道的。我自然也明白功高震主這個道理。

但是當時伯符去了,許多忠心跟隨於他的舊臣必定排斥尚且年輕的主公。這是內憂,而北方曹操虎視眈眈,諸侯也未必不想著有著長江天險的江東又是外患。要是有人藉機挑撥離間,江東必會四分五裂,甚至覆滅。所以,我只能站出來,擅權狂傲,鎮住想作亂的將領。”

原來,一切是這樣。

他心裡,該有多苦?不能明說的隱痛,也只有在酒醉之時,才能說出口。

我咬緊了唇,直到嘴裡全是鮮血的氣息。

“而現在,主公對我的猜忌是一日大過一日,那封手書裡已經委婉的暗示我未免太過擅權。他認為,我眼裡肯定沒有他這個

53、隱痛 。。。

主公了。我又能如何?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只好走下去。我年命不永……”他沒有落淚,只是淡淡道。

“……什麼年命不永!”我慌忙制止。他苦笑著搖了搖手,示意我不要說下去:“……我年命不永,只想在自己活著的日子裡為江東多打下一些江山,為將來的稱霸天下多墊一些契機。我曾想不出三十年能平定天下,看來,上天不打算給我這麼長的時間了。”

他不停的倒著酒,面如冠玉的臉上全是悵然。

我停了許久,終於說出醞釀著的話:“放權吧。”他眼中閃過一絲闌珊,看向我。我仍是苦澀道:“現如今,放權吧。現在主公越來越有氣度和能力,江東文武也對他十分尊敬,也一定不會大亂。公瑾,”我定定道,“放權吧。”

他唇角漸漸上揚,卻是異常溫暖:“好。我辭了兵符,我們和循兒回我的故鄉舒城。舒城的桃花開得很美,就像天邊的紅霞一樣。我們一起看花開花謝,一起看雲捲雲舒。再不過問軍國大事。”

我也微笑起來,點點頭,心中卻是萬千情緒翩然而過。歷史的巨輪已經無法更改,那麼,他的話終究只是夢想了。

作者有話要說:都督被我狠狠的虐了……好吧,我錯了……玉門辭: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絲綸一寸鉤。一曲一歌一尊酒,一人獨釣一江秋。”——王士禎

54

54、循兒定親 。。。

周瑜退了兵符以後倒也不用出徵、不用去朝堂議事,倒是閒下來很多。孫權沒有把先前賜給他的府邸收回,也照舊給俸祿,可全府上下都明白,他已經不再是大都督了。不過府裡的人也沒有因為他不是大都督而怠慢,依舊盡心盡力的完成事務。這點,我還是很感動的。

當然,除了那個張妍。張妍聽說了周瑜退了兵符後就不怎麼高興,對待下人們冷言冷語,有時候還動不動便是責罰。周瑜尋了個藉口,將她趕回丞相府了。他還說要將我立為正室,我鄙視道:“我當了正夫人你就要去找別人了,沒聽說過正室都是最吃虧的麼。”他也就勉強同意了我這歪理。實際上,我是怕過早將我立為正夫人張昭會不高興,為他添麻煩。

這樣的生活倒也不是不好。我撐著下巴在案上想著,微微一笑。

“又胡思亂想了吧?”一個飽含戲謔的聲音響起,我不用回頭都知道那是周瑜。他走過來:“早膳的時候看你怎麼沒興致?我讓夏雯給你準備了綠豆糕和杏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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