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一貫錢的價格,按大米價格來算,也已經遠遠高出後世水泥十倍以上的價錢了。沒想到還要乘以五的倍數,暴利啊,搶劫啊!
周季怒道:“子賢,你別盡說我!剛才我也是拿眼色看你的,見你點頭,我才說是五貫錢的價格。若是你搖頭,我敢同意嗎?”
“胡說!”沈歡大尷尬,心也虛了,“沈某愛民如子,怎麼會讓你如此痛宰大宋百姓呢?”
“周某殺地是那些商賈肥羊!”周季也駁道。
歐陽發看清是怎麼一回事了,嘆道:“原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都一樣的黑!一年二十多萬貫呀!孃的,這比搶劫國庫還要快得多!”
周季不滿地道:“也沒有這般多的!現在是五貫錢一斤,等時間長了,需求少了,價格肯定要降下來。”
歐陽發道:“建築這東西,哪裡不需要,哪時不需要,需求少得了?”
沈歡幫著解釋:“伯和兄,話也不能這樣說。老實和你說吧,水泥這東西,技術含量不高,靠著保密嚴格,還能領先幾年;可是別人看有利可圖,花下力氣去做,憑著百姓的智慧,看著成品,不難分析出製法,到時制水泥的多了。價格肯定要降許多!慢打慢算,幾年下來,也就幾十萬貫而已!”
“那也是幾十萬貫啊!”歐陽發瞪著眼喝道,“商賈也就罷了,可是你也知道,江南多海岸,都要建海壩,是為了百姓民生,其他州縣過來,你也是這個價格。不是與百姓過不去麼?子賢,這與你說地一切為了大宋百姓不相符合呀!”
沈歡笑道:“政……官府採購,當然自有他們的手段。其實說白了吧,伯和兄。你不要想著天下的官員都與你一樣清白正直。現在市場定價是五貫錢,如果你少了錢給那些官府採購之人,他們回去,一樣上報是五貫錢,多出的去哪裡了呢?當然是進他們自己的腰包!沈某信不過那些官員,還不如讓周兄這位有良心的人多賺點,起碼可以回報天下的也就多一點!”
歐陽發大是鬱悶:“好官還是很多地,子賢,你也要想差了!”
“伯和兄說這話心虛嗎?”沈歡笑著問道。好官若是多,當年范仲淹何必冒著得罪天下地危險做什麼官吏改革呢?好官若是多的話,幾十年之後,嶽老大又何必說要天下好起來,就需“文官不愛財”呢?
歐陽發沉默半晌,嘆道:“好吧。這事為兄就不理你們了!”
沈歡不忍他蕭索,想了想,道:“伯和兄,剛才小弟說了,報紙要辦大,需要錢,需要固定地產業。不能只靠賣報。你想想。就是你一個月賣出去一千萬份的報紙,兩三文錢。一個月也就得錢一兩萬貫而已,除去成本。所剩無多,又豈有餘財到別地擴大規模呢?”
“好了,子賢,你所說地廣告,為兄會考慮的!”歐陽發哭笑不得地說道。
沈歡卻道:“其實廣告也不一定就保險了。伯和兄,你也知道,小弟準備公開印刷機器了,到時辦報地也許多起來,到時市場飽和了,廣告到處可見,又豈能保證是份高額的收入呢?”
“那麼該怎麼做?”歐陽發也不客氣了,他知道沈歡自來多計,乾脆問了起來。
“還是投資實業為好!”沈歡答道。
“實業?”歐陽發愣了。
沈歡醞釀了下語言,道:“就像水泥作坊這樣的經營嘛!”
“子賢的意思是……”這次論到周季疑惑了。
沈歡看了看兩人,道:“伯和兄,雲飛兄,你們千里迢迢從京城跟小弟到海州,說是為了事業,其實不無相助小弟的意思。小弟又豈能讓你們吃虧。這樣吧,伯和兄,《海州日報》基本上是你自己的產業了,那就以日報的名義,入股水泥作坊吧。”
“入股?”歐陽發有點疑惑。
周季卻明瞭,道:“子賢,就像我等以前做的那樣?”
“是的!”沈歡答道,“雲飛兄,小弟在朝堂,錢多了反而是麻煩,這作坊,分為十份,雲飛兄佔六分,小弟與伯和兄各佔兩分吧。”
“那怎麼行!”周季與歐陽發皆是驚道。
周季驚地是:“子賢,以前都是你家與我家各佔一半,現在要分,也要三人平分嘛!不能讓你吃虧!”
歐陽發則道:“為兄於水泥無半點功勞,怎能要份額!”
沈歡大是感動:“伯和兄,這不是給你的錢,這是給《海州日報》的,小弟也想看看這日報最後能發展成什麼規模,沒有錢,你辦不成。再說了,現在日報每天都報道水泥建築之事,算是廣告,怎說沒有功勞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