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你說的是白府長公子?”龍瀟似笑非笑地問。
鳳淺不耐煩道:“這是皇上賜婚,人人知曉。”
“哈哈哈……”龍瀟突然大笑起:來,笑得那個暢快。
鳳淺擰眉望著他討厭的臉,冷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呵呵……”他又低笑起來,彷彿很是高興。
神經病!
鳳淺懶得理他,繞過他進了垂花門,龍瀟的聲音卻在背後響起:“據本皇子所知,白府長公子早就夭亡,世上再無此人!”
她步子猛地一頓,轉頭看向龍瀟,見那男人已經步子輕快地出了府去,她袖中的手猛地拽緊,眸中閃現幽幽寒光。
回到瑞園,冷梅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蘇氏派人去了紫微樓,將紫微樓翻了個低朝天,似在找什麼東西。”
鳳淺點了點頭,蘇青玉要找的東西她自是知道。
“寶姨娘來了,在屋裡等您一會兒了。”冷梅再道。
鳳淺笑了笑,進了屋子,果然見寶姨娘坐在火爐旁喝著茶,神色輕快,她微笑走過去道:“多謝姨娘助我成事。”
“婢子不敢領謝,這都是婢子該做的。”寶姨娘見鳳淺回來,趕緊放下茶盞起身一禮,謙虛道。
鳳淺讓她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笑道:“姨娘不必謙虛,此番若不是姨娘相助,我沒有這麼容易為母親平反。”
那日她們假裝鬧翻就是為了讓寶姨娘去紫微樓套夏姨娘的話,雖說夏姨娘口風極緊,半點痕跡也不露,但聰明的寶姨娘還是發現了極有用的線索,才能讓鳳淺有機可趁。
寶姨娘也不再客氣,從袖中拿出個東西來交給鳳淺:“這是我在夏姨娘走後,立即進去找到的,聽說蘇氏後來去了紫薇樓,幸虧大小姐有先見之明,讓婢子今日不去老夫人壽宴上,等在紫薇樓外,否則這東西若落到蘇氏手上,以後再找機會指證她就難了。”
鳳淺眼中露出讚許之意,接過香囊看了一翻道:“姨娘此次立下大功,我定會在祖母和父親面上為姨娘呈明,只是,姨娘是想立即得到獎賞,還是先避過此番風頭?”
“婢子並不想領什麼功勞,只想為孩子博個前程,婢子明白大小姐的意思,定不會存任何疑慮。”寶姨娘道。
鳳淺點頭:“姨娘明白就好,我只怕有些人心懷不詭,藉機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大小姐放心,婢子既然決定依靠大小姐,就不會輕易被他人左右。”寶姨娘保證道。
鳳淺笑了笑,望向手中的香囊,好貴重的料子呢,不過既然蘇青玉想要,就給她好了!
老夫人請了人入府來特意為白氏挑選重新下葬的日子,可最近適合的日子都要到來年三月,鳳安想著馬上就到除夕,再接著是鳳淺和鳳箏的及笄之日,便將日子定到了三月,鳳淺也沒較真,現下冰天雪地勞師動眾也不好,就同意了。
沒過兩日,皇上果然頒發了給白氏平反和嘉獎的旨意,整個大商都傳遍了白氏的美名,鳳淺的名氣跟著水漲船高,在鄴京名媛圈內無人能及。
而有著鄴京第一美人之稱的鳳箏,因被毀了容貌,她再也沒有資本在名媛圈子混下去,整日待在府中,連院門也不再出,只是路過她院子時,經常聽到有摔東西,打罵下人的聲音傳出,一時間,鳳箏惡名在外,人人談之厭惡。
而蘇青玉因那一簪子並未刺進心臟,只是失血過多昏迷了兩日,醒來後虛弱不堪連床也下不得,而她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問鳳箏臉上的傷,不是問自己昏迷了多久,而是問閉月找到了香囊沒有。
閉月惶恐回道:“奴婢去晚了一步,香囊被人拿走了。”
蘇青玉攤倒在床上,面如死灰,完了,香囊落在別人手中被人查出什麼來,她就徹底完了。
“不過,奴婢打聽到香囊的去處了。”閉月又道。
蘇青玉眸光一亮,急問:“在哪?”
“在老夫人屋裡。”閉月回道。
蘇青玉猛地坐了起來,顧不得傷口的痛意,她必須要去把香囊拿回來。
萬福居,鳳淺在屋內陪老夫人說話,鳳安帶著傻兒和玉輕煙進來了,鳳淺看過去,正好捕捉到玉輕煙眸中未散盡的笑意,她眉頭的挑,眸光沉了沉,笑著問道:“今日玉太醫怎麼和大表哥一塊來了?”
“在府門口遇見就一起進來了,姐姐,你不喜歡我們一起來麼?”傻兒跳到鳳淺身邊,挽住她的胳膊問道。
鳳淺被問得一愣,看了玉輕煙一眼,笑道:“怎麼會?”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