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見地,覺得白亦人美聲音甜,要是能釣到周少這個大金主他們就可以雞犬升天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劉團長把他所知的周少全都出賣了個乾淨。白亦木著臉,聽他美美地暢想未來。
“總之周少每週一和五都會來巡視一次,到時你穿的漂亮點,我替你製造機會。哈哈哈哈…”
白亦無語問蒼天地道了謝,腳步匆匆的離開神經病團長的視線範圍。
原來這位周少就是個有錢一點的富二代,三個月前空降成了馬戲團的大股東,除了不與人親近,他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可他周身透出來的那股詭異的違和感,白亦很難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不論周少是誰,白亦來到這個世界都成了定局,她還有工作要完成。比如說明天雷神就要上臺表演了,它卻連獨木橋都走不穩。
“快起來,我們要開工。”白亦糟心地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獅子王,哀嘆蒼天不公,憑什麼那傢伙吃好喝好還有人伺候。自己除了伺候人,還要受氣。
黎昕心不甘情願地被帶到訓練場,他們才進門就被一聲尖利的驚叫給震住了。
“紅霞——你到底懂不懂規矩,怎麼能不打招呼就來呢?”
白亦眼睜睜看著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衝到她面前,讓人聯想起十二級颱風、五級海嘯。只是後面五六隻蔫兒了吧唧的雌獅,實在有些上不了檯面。
“你不知道其它的獅子都害怕雷神嗎?怪不得莉莉它們清早起來就不聽話。”
這位暴躁的女人叫張蕊,開會時找不痛快的人就是她。此時的她好像終於踩到了白亦的尾巴,開始借題發揮,指責與辱罵如同連珠炮一樣從她口裡發射出來。
“第一天來啊,規矩都不知道。你爹媽沒教過你先來後到?鄉下丫頭,沒教養。”
“一個沒知識沒文化的臭丫頭,也不知道爬了誰的床才能出頭,這還沒紅呢,狂什麼狂?”
張蕊說出的話越來越難聽,白亦一聲不吭的任她罵。
黎昕的瞌睡都讓她罵醒了。
“嗷嗚——”你他媽閉嘴!
一臉狂犬病的張蕊被嚇的連退兩步,臉上的血色退了個乾淨。
白亦扯住黎昕脖子上的鎖鏈,裝模作樣地安撫道:“別怕,那位姐姐不咬人。”
張蕊的臉由白轉綠。
“張姐,我跟你道歉,今天真不是故意的。你的獅子們要是害怕,那我就帶雷神換一處地方好了?”
“老子才不給這種這種囂張的賤人讓位。”黎昕掙脫白亦的束縛,歡快的跑到幾隻母獅面前‘嗷’了一嗓子,嚇的人家乖乖的趴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黎昕得意地轉頭:“喵!”
——它們都怕我!
白亦瞪它一眼,跟黑了臉地張蕊抱歉地笑笑,跑過去捉住黎昕。
“就知道欺負女士,屌絲註定孤獨一生。”
“喵喵!”
——老子不管變成什麼都是高富帥一隻。
為了證實他的言論,黎昕風騷地對一隻小母獅甩甩尾巴,然後那隻不矜持的母獅子果然就乖乖朝他靠了過去。
白亦:“……”
張蕊:“……”
“嗷嗚——”
——臥槽,它舔我!
黎昕突然跳起來,把自己甩到了幾米開外,在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張蕊更是差點坐到地上。
白亦再看不下去,過去阻止他出洋相。
“別人主動送吻,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把黎昕拉上臺,對上那隻小母獅熱辣的眼神也掉了一地雞皮疙瘩。白亦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他的腦袋:“收斂點。”
張蕊大概覺得窩囊,氣哼哼地帶著她的母獅們走了。
黎昕獨自坐在高臺之上,以俾睨眾生之態對白亦說:“你怎麼還沒有長進?被人指著頭罵都不還口。”
白亦嗤笑一聲:“我不是你,有被人打就可以打回去的命。”
“那你是認命了?”他的話語裡充滿了濃濃的鄙夷,高高在上的冷眼看著她。
白亦緊了緊拳頭,又慢慢地鬆開。她無波無瀾的眼眸中彷彿生出了一線神采,她仰頭與之對視:“關你什麼事呢?看我過的不好,你不是很開心嗎?”
黎昕愣住,可惜臉上毛太厚看不到表情。他心虛的別過臉,低聲說道:“誰說不是呢,看到你不好,我就高興。”
白亦抿抿嘴,壓住笑意:“那你高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