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看著她把保養的很好的指甲深深地摳進沙發裡,彷彿在掐著她的肉一樣。
白亦不著痕跡地往外挪了一些:“那些都不是我決定的,我也是服從公司命令。”
“哈哈哈哈…命令,他們從來都是偏心你,有你在我只能當個陪襯。”宋美心站起來,環視房間一圈。
“亦舒為什麼要跟你換房間我就不問了,你拿走什麼都無所謂,只有亦舒你一定不能動。”
白亦因為心虛,就沒跟她頂嘴。總不能告訴她段亦舒的核心被換了吧?
她的良好態度好像並沒有什麼用,宋美心走的時候仍是一臉討債不順的模樣。
當天夜裡白亦失眠了,不過正好讓她應證了黎昕的房間裡什麼事也沒發生。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神經衰弱產生幻覺,幾個鞋印就把自己嚇的半死,當真可笑。
第二天黎昕在片場見到她時,不由得擔心的問:“你是化了煙燻妝還是一晚沒睡?”
白亦打個哈欠,無精打采地說:“失眠,快到四點才睡的。”
黎昕:“又聽見腳步聲了?難道真有鬼?”
“不是。”白亦擺擺手,“是我看劇本失眠了,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
她不打算把宋美心拆穿他們的事告訴他,反正她是找段亦舒麻煩,跟他們倆無關。
“咦?你的臉怎麼紅了?”白亦這才注意到黎昕面帶‘嬌羞’的神色。
黎昕輕咳了一下才道:“你來得遲,還不知道今天導演把戲給改了。因為場地跟不上,我們得往後跳六場戲。”
白亦拿出劇本一邊翻一邊說:“跳就跳唄,你臉紅個什麼…勁…”
白亦合上劇本,古怪地看了黎昕一眼——我天,怎麼直接跳到激情戲了。而且這部電影的尺度還不小,她想起了當年某些不堪回憶的往事。
黎昕摸摸鼻尖,尷尬的跑開了。
拍這種戲現場不能留太多工作人員,導演不僅清退閒雜人等,還給他們在外圍加了圍擋。
對沒錯,必須要圍擋,因為今天男女主角要來一場露天野戰。
幕天席地就算了,地上連床蓆子都沒有,她祈禱草地裡千萬別有什麼螞蟻蜘蛛之類的東西。
黎昕換了身特別瀟灑的長袍,帥氣又非常容易脫。白亦躺在地上看著他,要不是場合不對她也許就從了。
在場的人裡頭最緊張的一定要數黎昕了,他連著唸了幾十遍‘哈利路亞’和‘阿彌陀佛’,卻怎麼也平靜不了他心裡的躁動。
雖然不是毛頭小子了,但物件是白亦的話…他真害怕方面的噩夢又重演一次。
今天黎昕連笑場都忘記了,與白亦對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