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給她的殺威棍,她苦苦笑著,她讓她更清楚地看到自己螻蟻一般的命運,她有什麼?什麼也沒有,麻木的活著而已。
走到帳簾邊聽見裡面的談話。
“怎麼樣?還疼不疼?”
風佑心疼的捧起連城的手,小心幫她上著藥膏,連城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看,風佑被她看的不舒服,岔開話題道:“將那個女人換了吧,笨手笨腳的!”
“不要!”連城趕緊搖頭,風佑好奇道:“你為什麼只要她?”
連城笑道:“聽說她做過你的女人啊?”
風佑臉一紅,不自在的低下頭:“聽誰瞎說的?”
連城腦袋一偏;問道:“難道不是嗎?”
風佑有些惱了,咕噥道:“那麼多,誰記得?”
這回輪到連城惱了,啪一掌蓋在風佑腦殼上,齜牙咧嘴的問道:“怎麼多了?說清楚!”
風佑嘿嘿一笑,俯身環抱住連城笑道:“別吃醋,男人都是逢場作戲,我答應你以後不敢了,還不行嗎?”
連城一邊嘀咕著:“誰信你啊?”一邊聽著動響向營帳外望去。風佑也聽到了,冷聲吼道:“誰在外面鬼鬼祟祟的,進來!”
阿紅的身子閃了進來,骯髒而疲憊,她靠在帳壁上不停的抖著,從雙腿到嘴唇,眼角低垂,誰也不看,只忿忿的盯著地面。連城知道她的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氣憤。阿紅是個剛強的女子,在她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她簡單而直白,將好惡都表現在臉上,跟這樣一個人相處,連城覺得安心,因為她可以不用猜測她的心裡,連城覺得累,不管是哥哥還是風佑,他們都有太重的心機,他們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她都要去揣摩,太累太累!
“佑,讓她去休息吧,畢竟是個女子,你那六記軍棍還是罰得太重了!”
依舊溫婉清脆的話語,卻聽得阿紅心中一涼。風佑有些不耐煩,起身說道:“隨你安排吧,軍帳那邊還有事,我先走了!”
連城點點頭,隨即想到什麼,伸出食指向著風佑勾了勾,風佑一愣,隨即乖巧的將臉湊了過來,連城伸手緊了緊他的衣領和風扣,然後迅速地在他臉頰印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風佑整個人呆住了,愣了半晌又激動起來,伸手就要攬,卻被連城推開笑著說:“不是有事兒嗎?”
風佑懊惱的搔了搔頭,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說:“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阿紅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裡,她顯得有些落寞,連城將她落寞看在眼裡,起身拿起案頭的藥膏向她走去。
阿紅看著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連城卻笑著執起她的手:“這膏藥對外傷很有效,你趴著,我幫你上!”
阿紅奮力甩開連城的手,防備的看著她,但在接觸到連城逐漸變冷的目光後,又順從的趴在床榻上。
連城解開阿紅的衣褲,指尖輕觸那片紅腫,好在沒有流血,不然在這寒冷的北里,傷口是極不易好的。
將藥膏輕輕塗抹在傷處,連城聽見阿紅痛苦的喘息,她小聲地問:“阿紅,你多大了?”
“二十五!”
“你很小就在軍營了吧?”
“恩,十五歲!整整十年!”
“可是,阿紅,這十年你有沒有改變呢?”
阿紅不明白連城的問話,改變?自己由一個清純少女變成如今毫無廉恥的娼婦,難道不是改變嗎?
“阿紅,你太單純了,今天我這麼做是要讓你明白自己的處境,這裡不是紅帳,紅帳只有簡單的嫉妒和哀憤,而這裡是戰場,男人的背後就是女人的戰場,你明白嗎?”
阿紅費力的搖著頭,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只是個妓女啊,為什麼要讓她明白呢?她只想好好的活著,能吃飽能穿暖,也許有那麼一個退役的老兵能把她帶回家好好過清淨的日子,這就夠了啊!為什麼要讓她站在這裡呢?
“阿紅!”
連城執起阿紅的手,阿紅看著連城纖白透明的手指,又看了看自己紅腫的指節。
“我需要你,在北里沒有我能夠信任的人,我將一切賭在你身上,阿紅,你的命運在我手裡,也同樣,我的命運也在你手裡!”
阿紅迷濛的看著連城,喃喃問道:“你想要什麼?”
“天都!我要回天都!”
蒼空往事 酒宴迫婚
北里計程車兵高大強悍,他們習慣了在孤煙大漠,漫天風雪中行走。他們冷漠,狂躁,他們曾夜以繼日地戰鬥,殺戮。他們看到孱弱的花,會把它隨手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