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以至她聽到自己的骨骼輕輕作響。除了痛和熱,身體沒有別的感覺,但是心中的欣喜已經湧上。
然而猶豫依然在,連城為自己這樣倉促的回應害怕,為了打擊他也好,提防自己也好,她慢慢把自己的手臂往上提,一點一點,帶著他的手。
“放開我!”她不敢再看他 ,昂起纖巧下頜,目光落在那又駛遠的小船。
“我只怕自己抓得還不夠緊。”風佑的眼中電般閃過,嘴卻無動於衷的回答,帶著依舊戲謔的笑容。
“為什麼?”無奈的話語滑落,回答的是男子強悍的吻,風佑低頭封住她泛白的唇,夾著懲罰或是鞭撻的寓意,那吻如同狂風要征服大地,把空氣自她體內抽空了似的,持續不斷地落在連城的唇齒間,一再地掠奪她的呼吸,原本就已被搗如亂泥的意識,更是被絞成凌亂的死結,再也解不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那日他不聽她的解釋,毅然逼迫她離開,又為什麼今日無月泛舟,畫舫纏綿,並蒂花開?
“不要……”她虛弱地抗議著,唇齒間的緊密相依,讓她的氣息紊亂起來。然而風佑的身軀如山般的壓下,緊緊地把她擁住,緊得似要瘋狂地把她化作他的骨血,再也不可分割開來。
“我想你……”
突然的話語讓連城怔仲,反抗停了下來,黑暗中風佑的眼睛如星子般閃亮著,伴著淅淅瀝瀝的雨聲閃爍。
“我想你……丫頭……你想我嗎……”
話語中似夾著微弱的祈求,讓他一時間沒了霸氣、沒了陰狠、沒了虛偽,看起來像個迷路的孩子,顯得無助而脆弱。
你想我嗎?想我嗎……
這句話像一個魔咒燒燬了連城所有的理智,連同他那一句遙遠的“烙於心”。
淚,無聲無息地滑下,迷惑了兩個人。
風佑用食指蘸上她的淚珠,遞到唇邊細細地品嚐。
“丫頭,這淚就當作你想我了……”
他的鼻碰著她的鼻,他的唇貼著她的唇,一字一頓,壓低臉龐,溫柔地吻去所有的淚水,連城皺緊了眉,閉上澄清的水眸,體會著他此刻的深情,內心深切的痛,讓她神志迷離,卻也保留最後一絲清醒,儘管她不能捨棄哥哥,捨棄東隱的百姓,但也無法在這一刻舍下眼前的他,她是那樣的思念他,這種思念曾經幾欲破口而出,而如今在心底深處醞釀地越久,卻越說不出口,就讓自己再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