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一隊快馬從遠處馳來,墨蛟俯身探視,跑在最前方的一身黑衣鎧甲,迎風招展的長髮濃黑如墨,紋龍金飾的披風如張開的鬼手,搖曳在風中。他身後的馬隊豎著一杆巨大的黑旗,旗上用金線秀了一個耀眼的“惑”字!
連惑!
墨蛟心中一驚,他來做什麼?
“哇呀!死人啦!胖嬸救命啊!”胖嬸捧著手上乾淨的衣褲,走到門邊不住地搖頭,風佑這一病一嚎,全村都不得安寧。
“你鬼叫什麼?大男人這麼個叫法羞不羞?”裡屋傳來連城風鈴般清脆的嗓音,只是……不那麼溫柔。
胖嬸汗顏,這丫頭平日裡文文靜靜地,怎麼一遇上風佑就成了個悍婆子?想到這不由得失笑,跨進屋內,看見連城正半趴在風佑身上專心致志地擠著風佑身上的蜂刺,伴著風佑不時地慘叫聲,連城邊擠邊不耐煩地敲著風佑的腦袋。
“蓮丫頭,可不能用擠的!”連城不解地抬頭,間胖嬸笑呵呵地接下她手上的活,指了指桌上的水杯,示意她倒杯水來。
“小蓮”是連城用的假名,起初是為了圓謊,“蓮”和“連”同音,不至於使自己走了叉,可後來在村子裡待久了,聽著大家蓮丫頭,蓮丫頭地叫著,倒是份外親切起來。
胖嬸取下別在衣襟上的銀針,放在燭火下烤了烤,小心地挑出風佑背上的蜂刺,“這蜂刺是不能擠的!”
“為什麼呀?”連城走過來將水杯放在床頭,自己捧了另一杯半蹲下身子,看著胖嬸的動作邊喝邊問,伺候風佑那傢伙也好段時間了,光聽他那個叫法自己都覺得渴。
“這一擠壓,就會有剩餘的毒素進入體內,極不易好的!”
“看吧,看吧!胖嬸,我說她想謀殺我,沒錯吧!”聽完胖嬸一席話,風佑激動地從被褥中仰起臉,悲憤地看向連城,但見他髮絲散亂,臉上被蜇的滿頭包,高高地腫成一個紅豬頭,眼角還掛著溼溼地淚痕,那還有當年玉樹臨風的樣子?
連城正喝著水呢,聽他大叫,一抬眼見到這副光景,“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