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原本對吃不太感興趣的潘紫蘇,忽然對一個攤子起了興趣,湊上去就問那老闆這賣的是何物。
“這叫冰香糖果子,就剩最後一串了,小姐要不嚐嚐?”
石韋跟了過去,一看那賣的不過是冰糖葫蘆而已,也沒什麼稀奇的。
他卻忘了潘紫蘇生長於江南,比不得汴京這般天寒,似這版原裝的冰香糖果子自然是少見。
“喜歡嗎?”石韋笑問道。
潘紫蘇點了點頭。
石韋便問多少錢一串,不過十文而已。
就在他準備掏錢之時,旁邊忽又有人問道:“老闆,你這冰香糖果子多少錢一串?”
那小販陪笑道:“十文一串,不過這位公子來遲一步,小的這隻剩下最後一串,已經給這兩位客官買了。”
石韋側眼看去,卻不知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年輕公子,看樣子不過十五六歲,一副貴公子的打扮,相貌卻甚是秀氣,說話間也有幾分娘娘腔的味道。
“這位兄臺不好意思,最後一串我買了。”
石韋笑著和他打了個召呼,便是不緊不慢的去掏錢。
這時,那小公子卻道:“我出一貫,這串冰香糖果子我要了。”
說著他一招手,身後的跟班利麻的取出一貫錢,嘩啦啦的就丟給了那小販。
一貫等於一千文,這位小公子真也夠大方,竟捨得花一百倍的價錢買這一串糖葫蘆。
那小販眼瞧著這許多錢,樂得是滿臉開花,忙不迭的便要拿錢,那小公子則伸手去摘草棒上面的冰香糖果子,全然沒有徵求過石韋他們的同意的意思。
石韋頓時就火了,便想不就一串糖葫蘆麼,你若說幾句客氣話,我讓給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你這般目中無人,以為有錢就可以不顧先來後道,這卻是欺人太甚。
眼瞧著那小公子就要摘到,石韋不及多想,一抬胳膊便將他手抓住,“凡事都有先來後到,這位兄臺你可不能不講理。”
那小公子手被他抓住,神色驀的一變,嗖的便將手抽了出來,喝了一聲:“放肆!”
他這一喝尖聲尖氣的,跟女人音兒似的,石韋不禁冷笑一聲,自語道:“原來還真是個娘娘腔……”
“你說誰是娘娘腔?”那小公子頓時怒了,瞪著石韋質問道。
石韋懶得跟他多講,只心平氣和道:“我自言自語而已,又不是在說你。總之這串冰香糖果子是我先買下的,我看兄臺也是高門子弟,總不至於以為有錢就可以不講道理吧。”
“你——”
這小公子被搶白了一番,白白淨淨的臉憋得通紅,一時卻不知如何爭辯。
潘紫蘇見狀,便從旁低聲勸道:“算了,他若喜歡便讓給他就是,我下次來吃也沒什麼。”
那小販一聽,忙也附合道:“公子和小姐放心,小的明天專給二位留幾串,不要錢免費送給兩位品嚐。”
小販也想賺那一千文錢,相比之下,免費送幾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