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震,隱約已有幾分預感。
而當她將那一行行雋永的字跡看罷時,一張嬌美的容顏,已是被無限的驚喜所佔據。
那白紙上所寫的,乃是一首絕妙之詞。
紅藉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這一首《一剪梅》,乃是出自於李清照之手的傳世名篇。
這詞作中所表達的思念之情,深情而細膩,淺白易懂,讀之琅琅上口,乃是描寫兒女情長宋詞中的上乘之作。
石韋將這首詞“抄”來,自是為了表達對潘紫蘇的思念之情。
石韋很清楚,似潘紫蘇這般飽讀詩書,出身名門的大家小姐,普通的俗禮她是看不上的,而一首飽含深情,專為她而寫的詞作,卻足抵千金之重。
果然,當潘紫蘇讀罷這首詞時,眸中不覺已是熱淚晶瑩。
她抬頭望向石韋,驚喜道:“遠志,這首《一剪梅》,可是你專為我所做的嗎?”
石韋點了點頭,笑道:“當日我在房州時,夜中難眠,不禁想起了你,由感而發便寫了這首詞,雖然不值幾個錢,不過我想你應該會喜歡。”
石韋確實想念潘紫蘇不錯,至於那由感而發之詞,卻當然是謊言。
不過女人嘛,有時候一些善意的謊言,只要能哄她們開心,又何樂而不為。
“我喜歡,當然喜歡了,你這禮物,比那千金還重,我怎能不喜歡。”
潘紫蘇卻是大為感動,手捧著那一首詞作,如捧至寶一般受不釋手。
石韋的“文采”她自是深知的,石韋所作的那些佳作,她也無不欣賞仰慕,但這一首詞,卻是石韋專為自己所寫,對於潘紫蘇而言,自然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你喜歡就好,還怪我嗎?”石韋說著俯下身來,從後邊輕柔的攬住她的身子。
潘紫蘇臉畔生暈,歡喜還來不及,哪裡還會有什麼怨意,只低眉淺笑著搖了搖頭。
懷擁著那柔弱無骨的身子,嗅著她髮間散出的淡淡芬芳,已然有三分微醉的石韋,胸中烈火漸漸的便開始燃燒起來。
他不動聲色的將手伸入她的衣縫之中,順著粉白的脖頸向下緩緩的滑去。
潘紫蘇嬌柔的身子在顫抖,石韋這頭一次“出格”的愛撫,令她轉眼間從臉龐紅到了脖根。
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那起伏的雙峰,充滿了透惑。
石韋繼續將手往下探去,穿過薄薄的抹胸,一雙寬厚的手,狠狠的握住了那酥嫩卻不乏彈性的豐丘。
潘紫蘇的呼吸,隨著石韋那漸變粗野的揉搓而加重,她幾乎感到到那一顆心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一樣。
“嗯……”
當石韋的指尖,輕輕撥弄過那丘原上的蕊蕾時,潘紫蘇忍不住低聲嬌吟了一聲。
那一聲嬌喘,如火上澆油一般,令石韋欲覺焚身。
他忽然將手抽出,嘩的一聲,將潘紫蘇的上衣向兩邊剝開。
藕一般的臂兒,光滑無暇的肩膀,盡收眼底,還有那飽滿高聳的淑峰,也晃顫著跌了出來。
石韋只覺血脈賁張,眼眸充血,恨不得一口將眼前這可人兒吃掉一般。
他深吸一口氣,將潘紫蘇抱起,幾步來到床前,略顯粗魯的將她扔在了榻上。
接著,他便迫不及待的寬衣解帶,欲要一展雄風。
此時,迷離中的潘紫蘇方才意識到石韋想要做什麼,意亂情迷中的她,腦海中忽然間閃過了一線理智。
就在石韋剛剛褪盡上衫,欲要盡解下衣時,潘紫蘇忙是從床上爬起來,一下子將石韋抱了住。
“遠志,我這身子早晚是你的,只是,我想你明媒正娶過之後,再把這身子給了你,可不可以。”她低低的央求道。
石韋這時也清醒了幾分,聽著潘紫蘇的央求,自是覺得有幾分掃興。
不過他倒也能理解,似潘紫蘇這等書香門第出身的閨秀,平素什麼詩書禮儀之類被灌輸多了,自不似熊青黛那般鄉野女子放得開,故才想著過門成婚之後,才行那洞房之禮。
“你既是不願,我怎能強你所難。”石韋撫著她光滑的赤背,嘆息一聲。
理解歸理解,只是當此節骨眼上,作為一個男人,石韋就算再有胸襟,心中也難免會有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