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把馬車擠將過來,還撞到了紫蘇。”
聽得此言,石韋神色立變。
他也顧不得許多,急是扶住潘紫蘇,關切問道:“紫蘇,你傷到什麼地方沒有,快告訴我?”
潘紫蘇搖頭道:“還好躲得及時,只是被撞到了胳膊,沒什麼大事,你莫要太擔心。”
潘紫蘇一身嬌弱的身子,石韋豈能不擔心。
他趕緊將潘紫蘇被撞的胳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發現只是略有些青腫,並未傷到筋骨。
石韋這才鬆了口氣,而潘紫蘇原本臂痛,見得他這般關心自己,痛也忘了,反是暗生幾分甜蜜。
紫蘇沒有傷什麼嚴重的傷,但這並不代表石韋打算就此罷休。
撞我的女人,而且肇事者還是仇家徐弦,這口惡氣石韋怎能善罷甘休。
他猛然轉身,目光如刀子一般刮向那徐弦。
那徐弦神色一凜,很快恢復平靜,拱手笑道:“原來是石醫使,徐某有禮了。”
這徐弦先前見石韋時,無不是惶恐奉承,而今卻一派坦然,儼然已與石韋平起平坐。
這也難怪,前番仗著晉王趙光義的支援,徐弦已在禮部謀得一侍郎的職位,純論品階的話,確實與石韋持平。《》/ 《》廣告 全文字txt下載
石韋也不還禮,只瞪著他,冷冷道:“徐侍郎,你好端端的,為何要驅車故意撞這位潘小姐。”
那徐弦忙作驚訝之狀:“石醫使這可真是欲加之罪呀,下官只是誤撞了這位姑娘,哪裡會是存心的,大不了這姑娘的醫藥費用,我加倍賠償便是。”
先前之時,潘紫蘇與徐弦的兒子徐常青有過往來,徐弦焉能不認識潘紫蘇,而今聽他這語氣,卻如形成陌路一般。
石韋卻覺察得到,這徐弦乃是故意撞潘紫蘇的,為的便是報復。
石韋冷笑一聲,指著他的馬車問道:“徐侍郎,既然你說你是無心的,那我倒要問一問你,你可是從街那頭來的嗎?”
徐弦不知石韋心中所謀,點頭道:“正是如此。”
石韋又轉過身來,向潘紫蘇她們問道:“那你們的,你們可是一直走的街這邊嗎?”
潘紫蘇亦點頭稱是。
這時,石韋便指著周邊的地形道:“徐侍郎你既是從街那頭來,那麼理應走的是靠左首的路,而潘小姐卻在街右首這邊。我倒想請教一下,若非是你故意想撞人,又怎會把馬車穿過諾大的街,從左邊趕至右邊來呢?”
此問一出,那徐弦立時語塞。
石韋的判斷一點沒錯。
那徐弦坐車出來遊賞燈會,途經這清風樓時,無意間卻看到了潘紫蘇。
徐弦知潘紫蘇為了石韋,拋棄了他的兒子,又想自己兒子的失蹤,多半也與石韋有關,一怒之下,便喝令車伕故意撞了上去。
他原想可以推作是誤傷,叫石韋拿他沒辦法,只是徐弦萬沒有想到,石韋就在這清風樓上,而且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一語揭穿了他的謊言。
不過,謊話被揭穿,那徐弦也只是驚了一瞬而已。
如今的他,並不怕石韋。
他遂是昂著頭道:“我說是誤撞就是誤撞,若是石醫使一味胡攪蠻纏,那就到開封府告下官去吧,由府尹來做評斷便是。”
開封府尹是晉王趙光義,而他徐弦又是趙光義的人,若交由趙光義斷案,會向著誰顯而易見。
這徐弦分明是耍起了無賴。
石韋臉色頓時一沉。
沉吟片刻,石韋大聲道:“徐侍郎,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這件事只要你向這位潘小姐道一個歉,我便不再計較,否則鬧到官衙去,誰的面上都不好看。”
那徐弦卻哈哈一笑,說道:“我非是故意撞人,憑什麼向她道歉,鬧到開封府去我也不怕,到時候我看失了面子的,只會是石醫官你吧。”
徐弦已是有恃無恐的在耍無賴。
見得此狀,潘紫蘇便拉著石韋的衣角,小聲勸道:“遠志,反正我也沒算什麼大傷,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
潘紫蘇知道徐弦是趙光義的人,她是為石韋著想,怕真鬧到開封府去,最後讓石韋失了面子。
眼見潘紫蘇這般為自己設想,而自己卻無法保護她,讓她給這姓徐的故意一撞,吃那啞巴虧,若真如此,石韋那才是顏面掃地。
念及此,石韋心頭的惡氣噴湧而生,眼眸中是兇光畢露。
他表情中閃過一分詭笑,緩緩的走上前去,湊近了那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