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要看透她的內心一般。
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無論是誰,就算裝得再真,眼睛也一定是最脆弱的地方。
從柴郡主的眼眸中,石韋看到了一絲窘切之意。
很顯然,這位前朝遺珠,她是在故意的裝作若無其事,實則內心卻在因自己的“放浪”而羞怯。
“不知郡主不適在何處?”石韋以醫生的口氣,很平靜的問道。
“就是這裡。”柴郡主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石韋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至了她的胸口處。
薄衣之下,那渾圓飽滿的雪峰若隱若現,峰頂之上,那瑰麗的黑珍珠,昂然的矗立。
石韋的目光,像是被幾縷無形的細線所牽引,不自覺的便想窺視薄衣下那驚心動魄的美景。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眼神有異,柴郡主非但沒有窘羞拘束,反而是故意的加重了呼吸。
隨著她的幾聲深吸吸,那絕美的玉峰,更是時而隆起,時而沉落,顫顫巍巍的,直攪得石韋心潮澎湃。
石韋猛的擠了擠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將眼光移開幾分。
他暗籲著氣,淡淡問道:“但不知郡主是怎麼個疼法?“
柴郡主的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似乎對於石韋定力之強,感到有些驚訝。
不過她卻並不氣餒,似乎起伏著胸脯,幽怨道:“就是那種想念一個人,而那個人卻薄情無義,全然不曾有過一絲掛念的痛。”
聽得這番幽幽怨語,石韋的心頭立時為之一震。
她這怨言,顯然在暗指著自己。
她似乎在是責怪石韋自回京之後,一直都不曾往郡主府上看望於她,故而才會心生幽怨。
而那“想念“二字,更是直白的表達了她的脈脈情愫。
柴郡主是在埋怨之餘,向自己袒露愛慕之意。
堂堂郡主,以這般真情率先向自己表明心跡,實也是難能可貴了。
石韋心中感動,便歉然道:“先前下官從江南歸來時,本是打算抽得空來去拜訪郡主,誰知後來忽有皇命,又把下官派到了雄州去給遼使治病,再到後來歷經種種,一直是忙得不可開交。不過總之是下官的不是,下官這裡向郡主告罪了。”
石韋以為,自己這般誠摯之詞說罷,便能將柴郡主哄高興了。
不料,柴郡主靜靜的聽過之後,卻只流露出一抹諷刺之笑。
她不以為然道:“石大人你好生自作多情,你怎麼知道我想念的那人就是你呢。”
“我——”
石韋被噎了回去,立時就無語了,神色很快變得有些尷尬。
看柴郡主這般“以身相誘”,分明是對自己有意,而如今卻又硬生生的拒絕了他的回應。
這女兒家的心思,還真是奇怪的緊,柴郡主你到底想怎樣呢?
尷尬了一會,石韋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定是幽怨極深,故意擺出冷淡的姿態,卻又有這般放縱形骸來誘惑自己,最後逼得他難以自持,為了得到她的身體,低聲下氣的向她乞求。
好一招欲擒故縱之計,這柴郡主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聰明瞭,或者又是誰給她暗中支了招數。
識破了她的計策,石韋尷尬的神情轉眼褪下,取而代之的則是更加淡定的表情。
他便淡然一笑,自嘲道:“下官確實是自作多情,讓郡主見笑了。郡主這病下官不敢妄下定論,還得診視診視再說。”
說罷,石韋便裝模作樣的替柴郡主號起了脈。
他神色平靜,沒有一絲的邪色,只平心靜氣,專心的品察著她的脈相。
柴郡主原本是一臉的驕傲,以為石韋會按捺不住,低聲下氣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她卻沒料到,石韋的定力竟然這般深厚,似乎全然不為自己這不遮不掩的身段所誘。
柴郡主的眉色間,悄然掠過一絲不悅。
品脈許久,石韋鬆開手指,一臉自通道:“郡主莫要擔心,郡主這病,下官已有根治之法。”
他言語有模有樣,柴郡主也只能順著他的話道:“既有根治之法,石大人就請開方吧。”
石韋笑道:“郡主這病也非什麼疑難雜症,不用吃什麼藥,只消為郡主略施推拿之術,不出半晌,郡主的病自然便可痊癒。”
柴郡主愣怔了一下,不知他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她原是來邀石韋治“情病”的,怎想到石韋還真把她當作有病來治,眼下騎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