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成了愚忠。”
“你住嘴!”楊延昭大喝一聲。
憤怒的他似乎想要反駁石韋,但可惜石韋的話又正言中了他心中之痛,令他一時無言以駁。
石韋知道跟他也說不通,便也賴得太費唇舌,當即便令士卒將他解縛,並將其押解出營。
出得轅門,石韋令人將一匹戰馬牽給了楊延昭,接著便令將他手中最後一道鐐銬卸了。
楊延昭神情中皆是驚異,看著自由的雙手,一時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石韋拂手道:“楊將軍,你自由了。”
楊延昭神色一震,問道:“你們真的打算放我走?”
石韋笑道:“我大宋皇帝陛下一言九鼎,既說了要放你回去就不會反悔,楊將軍,莫不是你不打算走,想歸順我大宋了不成。”
楊延昭怎知石韋的計策,見得能脫身,哪還會多想什麼,當即翻身上馬,撥馬便走。
石韋目送他離去,高聲道:“楊將軍好走,太原城陷之時,就是咱們再見之日。”
楊延昭回頭怒視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轉身策馬狂奔而去。
那一騎絕塵而去,而在營柵的一頭,早已得到訊息的楊延琪,則目送著兄長離去。
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時,楊延琪方才長鬆了口氣。
回往帳中時,已然是石韋已經坐在那裡,閒品起了香茗。
見得楊延琪回來,石韋為她斟了一杯,笑道:“楊小姐,你大概也看到了令兄離去,這回你總該放心了吧。”
楊延琪臉上躍動著感激之色,舉杯道:“石韋,多謝你救我六哥之命,這一杯我以茶代酒,敬你了。”
看得出。她這一聲謝。確實發自於內心。
石韋欣然道:“舉手之勞,何足言謝。”
一杯飲盡。
石韋剛將茶杯放下,但見寒光一閃,劍鋒已然架在了脖子上。
驟變突生,石韋心中為之一凜。
看著手執寒劍,滿臉殺氣的楊延琪,石韋卻只淡淡一笑:“楊小姐,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楊延琪冷冷道:“石韋,老實說,你那所謂的秘毒。其實根本就是你的謊言,是也不是。”
怎麼回事,難道被她識破了不成?
石韋心覺不妙,卻佯作淡然。反問道:“是真是假,楊小姐又是如何得知的?”
楊延琪道:“先前你說派人按時往太原,給我六哥和七哥送藥,那時戰事未起,尚有可能。眼下太原城被圍,道路不通,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如何能做到隨意進出太原。既然你做不到,而我六哥卻仍活得好好的,那就證明你一直在說謊。”
石韋心頭頓時籠上一層陰影。
先前他一直以為楊延琪被自己那毒藥的謊話。唬得玩弄於股掌之中,誰想眼下環境發生了變化,自己的謊言出現了漏洞,竟是給她識破。
可是,如果她既已識破,完全可以一刀將自己宰了,然後一走了之,而今這般用刀逼著自己又是為何?
石韋只驚慌了一瞬,便即揣測出楊延琪其實並不想殺他。
想到這些,石韋情緒便鎮定了許多。他不慌不忙的將脖間的刀鋒推開,笑道:“楊小姐你果然是冰雪聰明,我這小伎量終於給你看穿了。”
聽得石韋親口承認,楊延琪容顏大怒,刀子再次逼上來。怒道:“你這無恥之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石韋嘆息一聲。無奈道:“楊小姐你這話問得實在是多餘,你楊家個個武藝高超,先前那般情況,我若不出此下策,試問我的這條小命還能活到今天嗎?”
楊延琪凝重的表情稍有緩和,瞪了他半晌,手中的劍緩緩放下。
她這般表現,看來果真是不打算殺自己了。
石韋暗鬆了口氣,說道:“多謝楊小姐手下留情。”
楊延琪冷哼一聲,不屑道:“我並非是手下留情,只因你方才你救了我六哥一命,現下一命抵一命,你我算是兩清了。”
楊延琪收起了劍,原先的殺氣已一掃全無。
石韋卻道:“楊小姐,你說得輕巧,只怕我們還沒有兩清吧。”
楊延琪一怔,回頭望向於他,不悅道:“難道我還欠你什麼嗎?”
石韋笑眯眯道:“難道楊小姐忘了咱們之前的賭約了嗎,似乎楊小姐你還沒有履行完呢。”
楊延琪的眉頭一皺,目瞪陡然間又肅然起來。
“罷了,楊小姐你眼下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