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是一片安靜,當他在下人的引領下走入正堂時,卻才驚奇的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客人。
諾大的堂中,只一桌席,趙普父女二人落坐,除此之外就是幾名婢女。
“原來我是唯一的客人,這個老滑頭打得是什麼如意算盤呢……”
石韋懷揣著狐疑邁入大堂,那趙家父女忙起身相迎。
說了幾句客套話,石韋便從懷中將那玉釵取出,雙手捧向趙敏:“下官來時匆匆,未及為小姐悉心挑選,只帶了這枝玉釵,算是給小姐賀生辰的禮物,還望小姐莫怪才是。”
石韋嘴上把這玉釵說得不值什麼錢,其實此釵無論成色還是做工,都是上乘之物,雖算不上什麼價值連城之外,但也所值不菲。
當然,這點小東西,對當了十幾年宰相的趙普不說,自然是算不得什麼了。
那趙敏將玉釵接過,如獲至寶一般喜歡不已,淺淺笑道:“石大人你能來我就已很開心了,這禮物我也喜歡得緊,多謝你了。”
趙敏說著盈盈一禮,石韋趕緊上前一步相扶。
二人相距不過半步,將她扶起起,石韋順勢才認真的打量了她幾眼,心中不禁微微一動。
前番在河陽時,趙敏身患怪病,又經受了被軟禁的折騰,身心憔悴之極,那相貌自然看起來也就不怎麼入眼。
而今大半年過來,她已完全從病痛中恢復過來,看著神采奕奕,面色紅潤,這時石韋才看出,原來她也是個亭亭玉立的美人。
趙敏見他眼神有些發呆,便低眉微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石韋這才意識到自己舉止失措,忙乾咳了幾聲以掩尷尬。
旁邊的趙普似乎也看出了什麼,卻是哈哈一笑,召喚著石韋入席。
賓主坐落已畢,石韋先行舉杯道:“趙小姐,下官這一杯酒,恭祝你生辰快樂。”
“多謝石大人。”趙敏笑得開心,舉杯將酒一飲而盡。
她似乎是有些不勝酒力,酒一入喉,才沒得片刻功夫腮邊便泛起了酒紅,看起來更添幾分韻色。
石韋不敢多看,生恐舉止有所不妥。
酒過幾巡,趙普向女兒道:“敏兒,石大人於你有救命之恩,你還不敬一杯酒,好好謝謝石大人。”
趙敏忙是起身,斟滿一杯酒來,走到石韋跟前雙手捧上,“若非石大人前番出手相救,我此刻恐怕早已是一坯黃土,石大人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且向大人敬此一杯。”
“哪裡哪裡,那就是為醫者的本份而已,小姐真是言重了。”
石韋也趕緊起身自謙,忙是伸手去接那酒杯。
或許是因為趙敏不勝酒力,又或是因為她心情有些激動,那一杯酒沒有端穩,石韋還未接到時竟是脫手而落,正好濺了他的一身。
趙敏吃了一驚,趕緊從懷中抽出絹帕來,手忙腳亂的為石韋擦拭浸溼的衣衫,口中自責道:“都是我不好,石大人你見諒。”
她這隻顧著擦酒,也沒多想,卻不料擦著擦著,手中絹帕一不小心就按到了石韋的襠部。
石韋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