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是怕趙光義報復,但現在趙德昭登基,有皇帝罩著他,他再也沒什麼可害怕的人,自然便可以安心的退休。
畢竟,正所謂伴君如伴虎,眼下趙德昭對他是不錯,但若時間久了,不小心哪天出了個錯,說不定就被皇帝冷落也有可能。
與其整日提心吊膽,乾脆還不如趁著趙德昭對他印像最好時離開,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趙德昭當然不捨得他走了,便道咱們一起共渡了那麼多難關,眼下朕已登基,正是與卿共享富貴之時,你怎麼就能夠辭官而去呢。
石韋的理由也很簡單,一如當年他初入趙德昭幕下一樣,聲稱自己生性逍遙,不適合做官,當初是為報德昭的知遇之恩,所以才鞍前馬後效力,而今大勢已定,便想歸隱田園,做一名消閒自在的隱士。
趙德昭沉默了許久,雖有萬般的不捨,但最終還是答應了石韋的請求。
當初趙德昭欣賞石韋的才華,幾次三番的想要推薦石韋從政,但石韋卻無不拒絕,即使是趙匡胤想要升他的官,他也是堅辭不授。
眼下見石韋心意已決,趙德昭也就不再勉強。
於是,趙德昭便御筆親書“大宋第一神醫”一匾,連同黃金五百兩賜與石韋,准許他風風光光的退休。
這一日,石韋去官衙交付官印,那些屬下們紛紛來跟他道別,都不捨得石韋離開。
石韋把眾人安撫了一番,交待他們要好好的做事,便打算卸任而去。
正當這時,宮中卻派了人來,言是花蕊太后身子有些不舒服,請石韋在卸任之前,務必要去為太后診視診視。
“花蕊夫人麼……”
石韋的腦海裡,花蕊那絕世的音容相貌浮現在了眼前。
因是在立儲一事上支援德昭,故而德昭在登基之後,將花蕊夫人連同宋皇后一齊上尊號為皇太后,並稱兩宮太后。
有了太后的名份,再加上德昭的尊敬環護,花蕊夫人從此便可安心的享受她的後半生的日子。
石韋跟花蕊夫人關係不一般,想著自己這一辭官,恐怕今後再沒有機會見她,就藉著這一次機會進宮,也算是跟她告個別吧。
石韋便把印官暫時也收了,最後一次坐著官衙的馬車,匆匆的趕往了宮中。
如今花蕊夫人從先帝的妃子,升格為了太后,所享受的規格和待遇自然也提升了一大截。
趙德昭為了報答她,本想在宮中另起一座新殿,專門供她居住,不過卻被花蕊夫人以國用日多,該當節儉為由拒絕。
花蕊夫人即使高枕無憂,也很懂得低調做人。
入得蕊仙宮時,宮女們都已退在外邊,稱太后娘娘在裡邊躺著,請他獨自進入診視。
石韋邁入了空空蕩蕩的宮中,聽著身後宮門吱呀呀的關上時,心裡邊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轉過那道熟悉的屏風,石韋終於再一次看到了花蕊夫人。
許久未見的她,依舊是那麼美豔動人。
她背對著石韋,懶懶的側臥在錦床上,那修長窈窕,曲線分明的身姿,清晰的映入眼簾。
今日的她,只著了件白色的薄衣,內中那冰肌玉骨若隱若現。
此等香豔的身姿,著實令石韋倒抽了一口涼氣。
看她這樣子,哪裡是身體不適,分明是在誘惑自己的樣子。
石韋不敢多想,嚥了口唾沫,趨步入內,拱手道:“微臣石韋見過太后娘娘。”
“遠志你來啦,快過來吧。”花蕊夫人回頭瞥了他一眼,眼眸中盈盈帶笑。
石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走近床前,越是靠近花蕊夫人,那般香豔的身子就看得越清楚。
“不知娘娘是哪裡不舒服?”石韋放下藥箱,問道。
“聽說你已經辭官,今天就要卸任了?”花蕊夫人並沒有答應,反問道。
石韋怔了一怔,點頭笑道:“娘娘已經聽說這事了,沒錯,微臣確實是準備今日交割官印的,不過聽聞娘娘身有不適,所以就最後來為娘娘診治一回。”
“唉~~”花蕊夫人幽幽一聲輕嘆,“辭官也好,伴君如伴虎,做臣子的,誰能保證一輩子得到君主的信任呢,離開了這是非之地也好。”
花蕊夫人這幽幽一嘆,道出了石韋的心聲。
石韋不禁感慨道:“想不到懂得微臣心者,唯有娘娘。”
花蕊夫人都把話說開,石韋也就不再隱瞞自己的思想,如實的向她暢開了自己的心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