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宗的額頭上滑落下來:“彩……彩菜阿姨,小心DAO,很危險的。”
“哎呀呀,你看我,一看到你就光顧著高興了,來來來,快進來坐,你手冢爺爺等你很久了。”手冢彩菜鬆開惟宗,微微側身,笑眯眯地說道,“自從昨天小光光回來說你今天要來,我特地準備了中國料理哦,今晚就在我們家吃飯,我已經跟和雅說過了,絕對要吃飯的說。”
“……嗯,好,謝謝彩菜阿姨邀請。”惟宗點了點頭。
“聽小光光說你被壞人打了啊?昨晚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的,然後午間新聞也播了的,那個被人打了,然後你們的警視總監還袖手旁觀的可憐JING CHA就是你啊?”
“……”
“可憐的孩子,難怪你手冢爺爺說一定要傳授你幾招防身之術,像我們家小光光,哪個不長眼的敢打他呀。”
“……”
“好了好了,快去吧,你手冢爺爺在屋後面的柔道室等你,就是後面花園裡的一間屋子。”手冢彩菜抬手拍了拍惟宗的肩膀。
“是。”惟宗點了點頭,將手上提著的水果遞了上去,“初次拜訪,所以這是一點心意,請彩菜阿姨收下。”
“什麼心意不心意的,來玩就好了,以後跟小光光一塊到家裡來玩。”
“跡部君會吃醋的。”
“沒事沒事,阿姨會跟小景景解釋清楚的。好了好了,快去吧,別讓你手冢爺爺等久了。”
“是。”
繞過主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綠意盎然的花園,惟宗沿著鵝卵石砌成的小路走到荷花池邊,池中的荷葉接踵摩肩,偶爾的罅隙裡看到幾條小魚遊曳穿梭其中,只聽得“咚咚”的聲音,翠綠色的洗手缽接滿了水卻承受不住重量轟然落地,缽中的水流進了池子裡,有幾滴灑落在寬大的荷葉上,晶瑩剔透,初夏的暖風徐徐吹來,荷葉搖晃,葉上的水珠隨之滾動,陽光穿透厚厚的雲層傾瀉而下,滾動的水珠染上淡淡的金色。
“真美呢。”惟宗輕嘆一聲。
“很美?”一道平靜無波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惟宗打了一個激靈,轉過身,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自己身後的穿著白色柔道服的老者:“手冢爺爺好!”
“嗯。”手冢國一面無表情地微微頷首,眼角的餘光落在了惟宗手上提著的茶葉上,眉頭一挑,“你外公到了?”
“是。”惟宗點了點頭,連忙把茶葉奉上,“外公說手冢爺爺喜歡喝普洱,特意囑咐我帶來的。”
“啊。”手冢國一伸手接過,微微頷首,轉身,“走吧。”
“是。”惟宗跟了上去。
不遠處的房門前,一條蘇格蘭牧羊犬趴在門口,見老爺子與惟宗過來,站起身,搖著尾巴迎了上來,先用腦袋蹭了蹭老爺子的小腿,隨後湊到惟宗面前,繞著他嗅了一圈,最後一聲不吭地跳上臺階,回到門口繼續趴下。
老爺子走上臺階,推開門,轉頭看著惟宗:“進來。”
“是。”惟宗瞥了牧羊犬一眼,將鞋脫下,穿著襪子走進那間房,牧羊犬也搖著尾巴跟了進來。
“納西斯,去把那件柔道服拿來。”老爺子說道。
頗具靈性的牧羊犬調轉方向,顛兒顛兒地朝房間角落的櫃子跑去。
“那件柔道服是國光讀國三的時候穿的,還很新,你一會換上。”
“是。”
柔道服很快地送來了,惟宗想從狗嘴裡取出,不料這快遞員很不給面子,齜著牙看著惟宗,大有“你敢搶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勢。
“納西斯,鬆開。”老爺子呵斥道。
牧羊犬聞言,乖乖地鬆開嘴巴,竄到了角落裡。
惟宗提著袋子走進房間裡的更衣室,取出了一套白色的柔道服換上,當看到那根黑色的腰帶時,他猶豫了,拿著腰帶在腰間比劃再比劃,直到老爺子的聲音從更衣室外傳來:“還沒換好麼?”
“不會……綁腰帶。”惟宗一隻手拎著腰帶,一隻手抓著衣襟走了出來。
“過來,給我。”老爺子伸出手。
“是。”惟宗快步走上前,將腰帶交給了老爺子,眼角的餘光瞥見趴在角落裡的牧羊犬那雙杏核大小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鄙視,他的嘴角不由得狠狠一抽。
“好了。”老爺子拍了拍惟宗的肩膀,“跟我來。”
惟宗深吸一口氣,帶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跟了上去。
據說,那個下午,從手冢家後花園的小屋裡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