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有兩年警察經驗的堀尾聰史,怎麼會……會輕易被嚇到了,呵呵……呵呵呵……”
“哼……”年輕人又哼了一聲,堀尾聰史肩膀微微一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年輕人抬起下巴走出辦公室,惟宗看在眼底,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待年輕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惟宗低下頭,拿起屬於自己的信封,開啟,紅色的請柬上用金色勾勒出繁榮的花紋,翻開,依舊是金色的字,惟宗微微揚起嘴角,合上請柬,抬起頭,一張好奇心十足的臉出現在他面前,他眨了眨眼睛,歪著頭看著臉頰上貼著創可貼的紅髮大貓。
“啊喏,小聞聞,你認識他喵?”菊丸將臉湊了上去,笑眯眯地問道。
惟宗伸手戳了戳菊丸的額頭:“我們都認識他……”
“誒?”大貓張大了嘴巴,白淨的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的爺爺。”惟宗將後半截話說完。
“……”菊丸大張的嘴巴暫時無法合上。
“松下?”不二轉動著擺在桌上的盆栽,輕笑一聲,“呵呵……原來是松下組的小公子呀。”
“嗯。”惟宗點了點頭,眼角的餘光瞥見堀尾聰史耷拉著腦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身體不聽使喚地輕顫著。
惟宗抿了抿嘴,垂下眼簾,視線落在了桌上的兩張紅色請柬上。
“惟宗君,影片的截圖分析出來了。”耳畔傳來龍崎櫻乃的聲音,隨後是印表機的動靜。
“嗯,謝謝呢。”惟宗徑直走向印表機,拿起還帶著餘溫的紙,瞥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
“怎麼樣怎麼樣?”菊丸顛兒顛兒地跑到惟宗身後,探頭看去,當目光觸及到紙上的人時,紅髮大貓的嘴巴再度張大,“不會吧?”
惟宗深吸一口氣,將手上的紙摺疊好塞進褲兜裡,轉頭看向龍崎櫻乃:“龍崎桑,這個分析請儲存。”
“是。”龍崎櫻乃點了點頭,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惟宗轉過身,只見不二看向了門口,“喲,手冢,小景,你們來了?”
“不二,本大爺說過很多次,不要用這麼不華麗的名字稱呼本大爺!”跡部大爺略帶囂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惟宗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屬於手冢的請柬,轉過身,當視線落在站在門口的兩人身上時,不由得一怔,雖然說他們並沒有對外界宣佈兩人的關係,但全世界都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只是這個時候……跡部大爺是在用情侶裝來宣告手冢組長的所屬權麼?而且,手冢組長竟然還容忍了這個情況發生。
“咳……”手冢輕咳一聲,走進辦公室,跡部大爺雙手抄進褲兜裡,下巴微微抬起,跟在手冢身後。
惟宗摸了摸下巴,在手冢經過身旁時,將手上的紅色請柬遞了上去。
手冢掃了一眼信封上的名字,眉頭微微蹙起,並沒有伸手接過請柬,一隻修長的手拿過請柬,惟宗轉過頭看著手的主人,只見跡部大爺的臉上盡是嫌惡的神色:“真是不華麗的紅色,完全不符合本大爺華麗的美學。惟宗,你就不能設計符合本大爺審美觀的請帖麼?嗯?”
“我?請帖?”惟宗被跡部的話弄得有些迷糊。
“怎麼?這不是你和菊丸的結婚請帖麼?”跡部揚了揚手上的請柬,“看在手冢的面子上,本大爺勉為其難地擔任你們婚禮的總設計師吧。”
“……”惟宗嘴角狠狠一抽,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怎麼?嫌棄本大爺的美學?嗯?”對於惟宗的反應,跡部大爺非常不高興。
一隻手抽走了跡部手上的請柬,開啟看了一眼,手冢皺起的眉頭可以夾斷蒼蠅的翅膀,他將請柬連同信封一同塞進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里,抬手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無邊眼鏡,狹長的鳳眸看向惟宗:“你也收到了?”
“是。”惟宗點了點頭。
“那就一起去。”手冢的聲線裡不帶一絲波動。
“瞭解。”惟宗再度點了點頭。
“那件事還沒有結束喵?他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辦宴會喵?”菊丸問道。
“呵呵……或許是為了沖喜吧。”不二將視線從盆栽上移開,抬起頭,笑眯眯地說道,“聽說他們找了一個替罪羊呢。”
“你們兩個瞞著本大爺打什麼啞謎?嗯哼?”被手冢和惟宗同時無視的跡部大爺微微抬起下巴,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放在惟宗辦公桌上的紅色請柬,“本大爺什麼時候見過這張請柬?怎麼覺得這不華麗的花紋有些眼熟?”
“今天早上。”